引狼出洞
昨天晚上翻了很多的新聞,宋止心裡已經有了罪魁禍首的樣子,現在的時間和案發時間差不多,他想去隆達的天臺碰碰運氣。因為之前被沈光塵帶著來過一次,並且又在眾目睽睽下讓沈經行為他切斷了會議,所以眾人都預設宋止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所以這一路上的很容易,沒什麼人阻攔他。
宋止一路上到頂樓,沒在任何一個樓層停留。
電梯的鈴聲響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兇手到底會不會在天臺,昨天的跳樓事件會不會又在他的身上的重演,太多的不確定了,但是深呼吸後,他一步也沒有回頭。
他賭對了,天臺上坐著的那個人就是他猜測的殺人兇手,陸彥銘,陸廷峰的兒子,一開始宋止也不相信,但是他的每一篇採訪裡都一口咬定是沈經行,這就很讓人懷疑,並且,在某些影片裡,他看起來並不像是真正的傷心,更多的事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他坐在天臺上,夏天的風吹動他的頭發,他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宋止在他的身後,選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架好自己的手機,選好角度,開啟影片錄制,然後又深呼吸了一次,走到前面。
這次走路的聲音他沒在收著,陸彥銘草木皆兵的立刻回頭看過去。
在他的視線裡,宋止還穿著校服,他開始趕人,“哪裡來的學生?你怎麼爬到天臺上來的?沒人管管嗎?下去。”他皺著眉頭,一看就是在恐嚇。
“你仔細看看我,我們見過面的。”宋止的聲音平靜。
陸彥銘看著他,甚至站起了身,向著他更近了一步,觀察了很久,冷笑一聲,“你不就那誰?沈光塵帶過來的小孩嘛?你上高中啊?”
“你來這兒幹嘛?”這一次,陸彥銘看宋止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你又來幹嘛?”
“我?”陸彥銘看著宋止,“我父親昨天在這兒被沈經行推下去的誒,你說我來這兒幹嘛?!沈經行自然不會來。殺人兇手逃還來不及呢?”
“他不是。”天臺的風吹動了少年的校服,宋止的腰板一直挺著。
“你說不是就不是?!”陸彥銘開始大喊大叫,“這天臺上有他的指紋?!這樣的證據還不足夠嗎?我也是服了那堆警察,這樣還能取保候審,姓沈就是有特權是嗎?”
“我有證據。”宋止的聲音平靜,卻似乎可以在陸彥銘的心裡掀起一股很大的風浪。
“什麼證據?”
“沈經行不是兇手的證據,並且這證據可以指認真正的殺人兇手。”
“你這話什麼意思,除了沈經行還能誰是兇手,我爸他向來不與人結仇,除了沈經行像個惡狗一樣的追著他,逼到他走投無路,否則他怎麼可能會死?!”
“沈經行逼得真的是你父親嗎?”
“你說什麼?!”這句話徹底打破了陸彥銘的防線,他抓住了宋止的校服衣領,提了起來,他是apha,比宋止高半個頭,輕輕鬆鬆就能鉗制住宋止,“你是oega?”
“對,我是oega。”宋止沒有反抗,被抓住衣領的聲音也依舊平靜,“怎麼了嗎?這和你父親的跳樓有什麼關系嗎?”
“哼,沒關系,但是你長得這麼漂亮,你知道吧,今天沈經行可不在公司。”
“哼。”宋止也笑了,他這樣在乎自己的資訊素,陸彥銘這一招他肯定想的到,“所以你要幹嘛呢?”
“我要是咬你一口,你這輩子不就完了嗎?”
“是嗎?那你最好把我殺了,因為我要是拿出證據,你這輩子也是完了。”
“你什麼意思?!”
宋止被衣領勒的咳嗽了幾聲,臉都變紅了,但是好像卻一點也不害怕面前暴怒的apha,“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為了利益把自己的親生父親推下樓的。”這次的聲音不像剛剛那樣平靜,被人提著衣領,總是不好喘氣些。
“陸彥銘,沈經行逼得真的是陸廷峰嗎?”宋止的手伸上來,同樣抓住了陸彥銘的衣領,“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單是陸廷峰一個人的責任嗎?你殺了他不說,還誣陷沈經行,你要利用他的死到什麼時候呢?”
抓著衣領的手越來越用力,但是宋止的語速越來越快,“陸彥銘,你自己看的最仔細了,人從這麼高的樓上掉下來,到底會碎成什麼樣子?他的內髒會不會噴出來?你看到了嗎?你敢看嗎?活生生的一個人沒了,他前幾天還在醫院裡下跪呢?是幫你吧。”
宋止感覺到耳邊的風漸漸變大,他已經被推到了天臺的邊緣,耳邊傳來惡狠狠的聲音,“你想死嗎?!”
“這可是殺人罪?!”
“哼,你覺得我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