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隔著單薄布料能輕易感受……
幾點了......
意識模模糊糊難以清醒, 厚重的窗簾遮擋了外部光線,室內一片昏昏沉沉。
看得出地板和床被已經都被清理過了,幹潔蓬鬆的味道盈了滿室, 應拭雪眼睫顫動著似要醒來,卻又像陷在某個夢魘裡無法脫身。
終於冷汗淋淋地從夢中驚醒,腰背距床直起來一段距離又重重跌回床上, 某處隱秘的鈍痛電流般竄上神經,他當即輕抽了口涼氣。
但這樣的痛楚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一手當即就要不管不顧去掀被子下床,直到另一隻大手覆上他的手背。
“小雪...”
脈搏搏動青筋有力,比自己的手大了一圈。
應拭雪偏頭看到他,才終於脫力一般又跌回床上。
不過在跌到一半, 宋明禮已經先一步長臂一伸, 將他攬入了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寬厚大掌輕輕撫著懷中人削瘦的肩頭,他安撫地輕吻著愛人驚悸的額頭。
“是夢到什麼了麼?”
應拭雪靠在他的胸膛平複著呼吸,良久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露出來的小片面板蒼白的可怕。
“沒有。”
其實是他又夢見七年前宋明禮打算獨自去面對時決絕離開的背影, 和後來分別前最後一面時, 對方躺在白色單人床上幾乎了無聲息了的樣子。
那樣束手無策無能為力, 眼睜睜看著最重要的人為他赴死的經歷實在太過慘烈絕望的刻骨銘心,以至於他後來很多次午夜夢回, 都會大汗淋漓地驚醒, 然後再往嘴裡塞安眠藥強行入睡。
那時候一天24個小時都被各種公務塞得滿滿當當,零零碎碎削減後,能留下給他的私人時間少的可憐,而這其中大半, 又被千萬公裡外的另一個人填滿。
宋明禮看著他烏黑的發旋,應拭雪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其實在細細地發抖。
最後宋明禮頓了一下,沒有再順著這個話題追問下去。
那兩個字說出口時應拭雪才感到自己的嗓音啞的不行,宋明禮將早就準備好放在桌上的溫水拿過來,放好吸管,低聲地哄仍埋在他懷裡的人。
“寶寶,先來喝點水,嗓子太幹了。”
應拭雪其實還處在剛醒來的低血糖的暈暈眩眩和驚悸中,剛剛驚醒時不覺得,此刻周身被另一個的氣味完全包裹著漸漸放鬆下來,才發現身上好多地方都又酸又痛,連動一下都難受。
宋明禮舉著水杯耐心地等著,進來的時候他只穿了件襯衣,隔著單薄布料能輕易感受到懷中人的溫熱柔韌,和對方此刻轉動時,傳來的輕微又柔軟的觸感。
他幾乎屏住了呼吸,終於應拭雪側過身來,乖乖咬住了嘴邊的吸管。
他本來就在低燒,身上熱但手腳都是涼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一直有擦拭身體和喂藥,但還是退不下去。
第一次後低燒算是也算是比較正常的現象,醫生並沒有太大驚小怪,記錄例行詢問的時候,不可避免問到一些比較私密的話題,宋明禮面色如常地一一答了,直到他問到有沒有及時做好事後清理。
那是英明神武善於口舌的宋大總裁一生中少有的卡殼時刻,實際上從確定自己的愛人同為男性的時候開始,他就有去專門學習瞭解過基本的知識,並且在實踐中一直做的很好。
但很多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水汽氤氳的浴室內,早就被剝廣了的美人面色帶著情意未褪的薄紅,全然信賴毫無知覺地依偎在他的懷中。
基本生理常識讓他知道,應拭雪此刻需要溫度高一些的水流和及時的清理,前一項非常容易調好,可當他將人擺到容易清理的姿勢,顏色相差猛烈而又直接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再來一次是肯定不可能再來一次了,應拭雪到後面幾乎是完全昏在他的懷裡,或許是現在溫熱的水流撫平了一些疲憊的神經,透過霧氣他看到對方已經破了皮的唇動了動。
那聲音太低微了,嘩啦啦的水聲下簡直跟飛鳥振翅的聲音差不多大,宋明禮湊近又聽了一遍,才隱約猜出那是要他趕緊給他弄出來。
那一瞬間難以言喻的種種複雜情感,和無與倫比的巨大滿足從心底噴薄而出,甚至連箍在應拭雪腰際上的手臂都因亢奮暴起了青筋。
他是我的。
心理上的快感甚至壓倒了不能再次進入的焦躁,他近乎殘忍地注視著懷中人疲累又依賴的眉眼,從未如此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已經從內到外,從身到心徹徹底底地佔有了這個人。
他將成為應拭雪心中最重要最獨特的人,同時應拭雪也將在他的生命中佔據至高無上的地位,對他的一切擁有絕對的主導權。
他手指緩慢拂過應拭雪臉上的淚漬,甚至本能地希望這些瑟情迷亂的痕跡和腥扇滾燙的液體能在對方的身體內留的更久一些,藉此讓愛人的靈魂都浸染上自己的痕跡。
總之就是又拖到後面一點才去清理,雖然前後理智尚在根本沒隔了幾分鐘,又將人仔仔細細擦幹用浴巾裹了抱到床上,但第二天醒來後發現人發燒的懊惱和後悔還是超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