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泣著開口,“你別管我了,你走吧,走的遠遠的,好嗎……我不想看見你……”
許瑞嘴上說著推遠疏白的話,胸腔裡卻鮮血淋漓。
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好不容易沒那麼傷心了,疏白為什麼要回來?
疏白貼著他的臉,將他臉上苦澀的淚珠全部嚥下,“小少爺,我不走了,我以後都能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直在一起。”
許瑞哭的抽抽嗒嗒的,眼淚一直掉,聲音也連不成句,“我說了我、討、討厭你!”
疏白看著許瑞的眼淚,只覺得砸在了柔軟的心髒,疼的喘不過氣,他聲音很輕,“可你的表情,分明在說喜歡我。”
他很想問那天晚上許瑞的喜歡是對誰說的……
許瑞瞪著他,“我不、不喜歡你!我最討厭、你!”
疏白抱著許瑞,應他說的每句話,“最討厭就是喜歡,小少爺,你喜歡我。”
“不、不喜歡!”
“喜歡。”
“說了不、不喜歡!”
“就是喜歡。”
許瑞結巴,頭一次在說話方面被人壓一頭,氣得埋頭直哭,“你、你欺負我!”
疏白眼眸輕眨,親他嘴,“沒有欺負,在說事實。”
“不準、親我!”
“這是安慰。”
許瑞顫了下眼睫,情緒激動了,他拔手背上的針,“安慰個屁的安慰!我不需要安慰!我什麼安慰都不需要!憑什麼你說安慰就是安慰!”
疏白慌了一瞬,隨後抱緊許瑞,給他按手上的真針口,抬手按鈴,“對不起,我說錯了,對不起,我不該用這個佔你便宜,許瑞我錯了,不是安慰,這不是安慰,我只是想親你。”
許瑞沙啞著聲音,一字一頓道,“我不需要這樣的安慰。”
“好,別生氣,是我說錯了。”
許瑞別過頭,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
沒有誰會喜歡無理取鬧的人。
許瑞安安靜靜的垂著眼,也不說話,像個沒有生氣的娃娃。
“怎麼回事?”護士匆匆趕來。
許瑞慌張埋在疏白胸膛。
他要臉,哭成這樣讓別人看見,太丟面了。
疏白卻是心猿意馬,聽見護士問,他道,“我不小心扯到針管了。”
垂眸看著許瑞瞬間青紫的手背,心疼的直皺眉。
“那,那要再紮一針嗎?”
許瑞聽著,往回抽,還伸手掐疏白腰側,一張素白的小臉滿是氣憤。
“就剩最後一瓶,不紮了,麻煩把體溫計給我。”疏白道。
“好。”護士把兜裡的體溫計遞過去,然後就站在原地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