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不住的許瑞拉開門,頂著一頭雞窩發,目不斜視的走出去,餘光出現疏白的身影,他緊捏著的手指松開,一言不發地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
單手拉開,咕嘟咕嘟的下去了半瓶。
壓下了喉中酸澀,卻冰的渾身都冷。
“小少爺,你少喝一點。”
“你少管我!”許瑞繞過疏白,手中的啤酒卻被他搶走,送到嘴邊將剩下的喝光,隨手扔進垃圾桶。
疏白一步步走近許瑞,許瑞腰都靠在吧臺上了他也不停下,直到緊緊貼在一起。
許瑞側著身子,用手背抵他,用力推,“別碰我!”
疏白圈著許瑞的腰身,“小少爺,接電話的是我妹妹,不是親的,她哥哥生病了在住院,我去拍寫真忘記帶手機了,所以沒給你發訊息。”
許瑞瞪了他一眼,“我又沒讓你解釋!”
“嗯,我自己想解釋。”疏白目光緊盯許瑞,酒精作用上腦,燒的他眼睛發紅。
他說,“我要安慰。”
許瑞眼底墊著淚,聽見這兩個字,兇狠道,“我說了我會揍死你的!”
疏白輕“嗯”,“你揍我吧,是我說錯了,有這樣的,就像我們。”
“你簡直——唔。”
唇瓣被猝不及防的輕柔貼上,許瑞不受控制睜大眼睛,瞳孔都在震顫,掌心按不住吧臺邊緣,整個人懵的只往下滑。
疏白眼神有些迷離,帶著一團濃重的黑墨,看著很是危險。
他呼吸帶著果酒味,和許瑞身上的煙味以及甜甜的櫻花味混雜。
許瑞耳朵陡然泛起一抹緋紅,仿若桃花初綻,含羞欲語,羞惱般輕撞他額頭,“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別以為你親我,我就能不生氣!”
“小少爺,我要安慰。”
許瑞盯了疏白兩秒,然後確定他喝醉了。
“你要個屁的安慰!誰讓你搶我的酒喝了?!你明天又該什麼都不記得了!”
許瑞氣得眼梢都紅的欲滴血。
疏白固執的說,“要安慰,要很多安慰。”
他把臉埋在許瑞的頸窩,“小少爺,那個男模……也是這樣親你的嗎?你們一起睡覺了?他是不是抱著你睡的……?”
“你明明說過——”
“你他媽還好意思說?!我在宿舍等你好幾個晚上,可你回來了嗎?!電話沒打一個!資訊沒發一個!你知道我怎麼睡的嗎?我腳都暖不熱!”
許瑞薅著疏白的頭發,把對方的臉從頸窩拔出來,緊咬著牙,腮幫子因用力而微微鼓起,眼淚又掉了出來,呼吸急促而紊亂。
許瑞唇瓣裹挾著濃重的委屈,激烈的貼向疏白的,似乎要將自己的情緒傳遞給他。
剛才從吧臺邊緣剮蹭了下,此刻掌心結痂的疤破裂開,散了點血腥味,將空氣糅雜的更為粘糊。
許瑞兇巴巴的看著他,“你明天要是不記得,以後也別記起來了!省的找我茬!”
疏白一張臉漲紅的跟番茄一樣,眼神更迷離了。
許瑞拉著疏白回房間洗澡,一同躺進了粉色三件套。
“閉上你的眼睛,不準看我!”
“疼?哪兒疼?該睡覺了你怎麼這麼多事?現在都淩晨了!”
“牛奶呢?你給我帶的熱牛奶呢?!我要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