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疏白身上哭的稀裡嘩啦。
“我說了讓你別靠太近，你就是不聽！”
距離鞦韆側面近兩米遠的疏白：……
“怪我，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到什麼地方？”
“我膝蓋好疼，手也疼，嗚嗚嚇到我了，td這破鞦韆，我下次再也不玩了嗚嗚嗚。”
疏白躺在地上沒動，一隻手拍著許瑞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另一隻手給他抓魂，拍他頭又揪揪耳朵，“沒事了。”
“好丟臉，我要回家！”
“不丟臉，沒有人看見。”
疏白帶著他起身，“現在還怕嗎？”
許瑞抱著疏白的脖頸不鬆手，搖了搖頭，說話時往外溢著哭腔，“我的腿斷了，好疼。”
疏白抱著他坐在椅子上。
“我要回宿舍，太丟臉了……”許瑞趴在疏白頸窩，扯著他的帽子往自己臉上蓋，隨著抽泣聲身體一抖一抖的。
又委屈又可憐。
“先別動，我檢查一下。”疏白從他小腿摸到大腿，邊摸邊問疼不疼。
許瑞怕癢，他力道又輕的跟什麼似的，讓許瑞扭著身子躲，扯到腰，哭的更大聲了，“我腰側疼……都怪你揹著杯子，它硌到我腰了嗚嗚嗚……”
疏白滿眼都是心疼，他抿著唇，把杯子擰開，想給許瑞沖洗傷口。
“不要！我不要用這裡面的水！”許瑞扯回自己的手，“不想待在這裡！”
疏白又把杯子擰好，解開一邊的鎖扣，從身上取下來，扔進垃圾桶，然後把揹著的東西拎在手裡，抱著許瑞離開。
許瑞睜圓了眼眸，哭聲都停了一瞬，“嗯？”
“你、你就扔了？”
“它害你受傷。”疏白聲音沒多少起伏，又說，“抱歉，我沒接穩你。”
許瑞聽他道歉，一時間覺得自己無理取鬧，趴在他肩膀不吭聲了，只是時不時的抽泣兩下。
眼淚多的，將疏白頸窩都浸濕了。
—
回到宿舍，疏白把許瑞放到凳子上，自己去找櫃子裡找醫藥箱，從裡面拿出碘伏和消炎藥膏。
剛抬頭就看見許瑞坐在他床鋪上，抱著腿吹膝蓋，微微扁著嘴，忍著抽泣，但眼淚往下掉的厲害，眼睛都有些腫了，“疏白你快點，我好疼。”
疏白猶豫了下，也脫掉了外套和褲子，他給許瑞當肉墊子，衣服比他的還髒。
許瑞沾著淚的眼睛有一點點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