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身上那麼多疤,肯定天天捱打,她能不知道?或許就是她縱容的!
艹!要是能再見面,自己肯定讓他們嘗嘗拳頭的厲害!帶一大群保鏢!揍死他們!
“有後爹就有後媽。”許瑞連連咂嘴,“許長風你要是敢再娶的話,我就先掐死她再掐死你!”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了?你淨會汙衊我!”
“跳過這個話題,你接著說吧。”
“說什麼?”
“說疏白怎麼來咱們家的。”
許長風又籲了一口氣,剛醞釀好情緒說了一句,“疏白這孩子啊——”
就被許瑞再次打斷,“你長話短說。”
“……沈蘭癌症晚期,求我資助她小兒子劉玉韜,還給我拿了劉玉韜的成績單和卷子,我一看學習還怪好的,再加上咱家又不缺錢,然後就同意了。”
“大概過了半年,我想起來這件事,然後就來了個突然襲擊去他家,結果那個劉玉韜跟幾個狐朋狗友在打遊戲,還罵我是傻逼,說遊戲裝備都是花我的錢買的。”
“可給我氣壞了。”
“然後你就窩囊的走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這麼大年紀了能跟他打?”主要是當時有好多人,而許長風身邊就一個司機。
“我越想越氣,又拐回去了,正好看見那幾個人毆打疏白,還把他的書包扔地上、卷子撕爛,我打眼一瞧,奶奶的!那上面的字跟之前沈蘭給我看的一樣!”
“你說他們家的人怎麼這樣啊?偏心偏的沒邊兒,那疏白學習這麼好,她非去扶持一攤爛泥!我怕打起來,沒明說不繼續資助劉玉韜,讓他好好學習就走了。”
“接下來幾天我都過去觀察,有個鄰居跟我說了疏白的處境,說他在家裡就是個傭人,天天捱打挨罵,特別是他繼父,拿棍子打,周圍人勸也勸了,沒用,還說疏白成績好,給她小女兒輔導成績,讓她小女兒考了第一名。”
“我就找機會跟疏白談話,問他願不願意轉學跟我去南河市接受更好的教育,學習不好也沒關系,以後我給他找工作,還給他留了錢和聯系方式,說要是願意的話就收拾東西來找我。”
“等了大概三四天吧,他才來。”
“跟我講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說我給他的銀行卡被弄丟了,以後掙錢還給我。”許長風點點許瑞的額頭,恨鐵不成鋼,“你看看人家!”
“他拿著自印的卷子,當著我的面做了一天,幾乎每一科都是滿分,我就說讓他教教你,哪知道你天天欺負人家,哼!”
“等下個星期考完試,我就費點心思給他報名國家競賽或者其他的,考得好了直接讓他——”
“不、不行!”
“怎麼不行?他了之後就可以不用去學校了,我給他在外面租房子,省的你找他麻煩!”
許瑞慌了,大聲吼,“不行就是不行!”
“我現在根本就不欺負他了,不信你自己去問!”
許長風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你個兔崽子小聲點!”
許瑞拿著枕頭丟許長風,“你要是敢偷偷給他辦,我就從樓!”許長風比他還慌。
之前許瑞跟許長風吵架,用驚天動地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家裡直接來了三輛救護車。
許長風躺一輛,因為他被氣的心髒疼。
許瑞躺一輛,因為他直接從三樓跳下來了,腿沒事,但胳膊骨折了。
最後一輛是許清越躺的。
他拉架的時候被誤傷,腦袋破了個兩個洞,許瑞和許長風各砸了一個,本來一彎腰都能躲過去,但許清越突然跑到中間,然後就人生頭一回躺了救護車。
這要是從頂樓跳下來,他香香軟軟的兒子就變成血漬呼啦的碎片了。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你要是敢送他走,我直接從樓頂上跳下來!”許瑞抱著衣服往樓下沖,在許長風怒瞪的目光中跑進疏白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