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放在凳子上的枕頭拿起消毒,動作卡頓的走到許瑞床鋪前,想將枕頭塞進去,卻又無從下手。
染著薄紅的手指幾次蜷縮,最後秉住呼吸輕輕圈住許瑞的腳腕向上抬起。
微涼的面板刺激著疏白的感官,許二瑞直接驚的他眼神散焦,慌不擇亂的松開手。
“嗯哼……”
“嗚嗚……疼……”
“腿疼……上藥……”
許瑞膝蓋內側磕在鐵圍欄,疼的哼哼唧唧。
疏白把枕頭塞他懷裡。
“刁民!竟敢以下犯上!?”
“……”
疏白麵無表情實則亂了呼吸,轉身準備回床上。
後背被很輕的踹了一腳。
隨後是很輕的更多下。
像在挑逗一般。
他回頭,許瑞扒開枕頭,露出半張臉,半垂著迷茫眼眸,聲音低啞磁性,“膝蓋疼……”
疏白不明白他在撒什麼嬌。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很厭惡他,對他做了很多過分的事。
“那就疼著。”
話落,許瑞眼底多了層水潤。
疏白本想裝作沒看見,但他眼淚越來越多,直接掉在了地上。
啪。
疏白嫌棄……皺眉。
果然很嬌氣。
他受傷了都是自己忍著,許瑞為什麼不行?就因為他是少爺,而自己只是下賤的……野種?所以任何過分的事都可以掀過去?甚至於現在向受害者撒嬌?
“忍著。”疏白再次說道。
“不準哭。”他又加了一句。
—
“少爺少爺少爺少爺少爺!快起來!馬上就遲到了!”
陳放兩腳不沾地,先是回洗手間給許瑞接水擠牙膏,後又給許瑞找衣服。
嘴裡嘟嘟囔囔,像個老媽子一樣,“你要穿哪件襯衫?今天十七度來著,穿襯衫好像有點冷,要不再搭個牛仔外套吧?我記得我好像放在最下面了……”
“陳放!你動靜小點!”
“哎呀少爺你別睡了,快起來。”陳放把淡紫色襯衫和淺色牛仔外套扔許瑞床上,對著護欄拍啊拍,“少爺少爺少爺少爺少爺少爺略略略略略略略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