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能隨便給別人。
更何況是這無法無天愛捉弄人的小少爺。
“到底給不給?”
“不給。”
疏白帶上帽子。
許瑞給他拽下來,他又戴上。
反複幾次,帽子都快被扯爛了,疏白的頭發也亂了。
「小魔王又開始欺負轉學生了,嗚嗚轉學生好慘啊。」
「何止啊!我跟你們說,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見小魔王把蛆倒進了轉學生的碗裡,還威脅他讓他吃,惡心死了!」
「我去,真的嗎?小魔王真是名不虛傳。」
「還好被欺負的物件不是我,話說小魔王為什麼要欺負轉學生啊?」
「看他不順眼了唄,小魔王欺負別人還需要理由嗎?」
「說的也是。」
“安靜!別再傳紙條了。”
許瑞眼眸微抬,“說誰?”
“……他、他們。”
許瑞眼神淡淡掃過,“沒聽見嗎?安靜點。”
“……”
—
一回到宿舍,許瑞就迫不及待的脫衣服洗澡。
實話說,他在家都是果睡的。
不習慣被束縛。
洗完澡依舊是圍著浴巾出來。
那浴巾鬆鬆垮垮的圍在纖細瘦弱腰部,蟄伏的人魚線漏出半截,八塊腹肌暴露無遺,線條優美緊實,平時若隱若現的一彎精緻泛粉鎖骨跟空氣接觸。
他走到疏白床邊,開始狂甩自己濕透的頭發,慵懶的伸懶腰,腰身微微往前,渾圓的弧度更大。
後背上有青紫的痕跡,可能……是因為那個過肩摔。
疏白喉骨滑動。
他想,其他的小少爺們也像許瑞這般白嫩嗎?
跟語言風格完全不符。
許瑞轉頭,看見疏白,臉上也沒有絲毫幹了壞事的不好意思,甚至走到他面前,垂目囂張的說,“你晚上要是敢打呼嚕,我就拿枕頭捂死你!”
距離太近。
他呼吸都噴灑在疏白臉上了。
疏白後退一步,許是房間溫度太高,讓他耳廓泛起薄潤的粉紅,喉結滾了滾,“公共場所,小少爺請注意形象。”
一提起這個,許瑞就炸,“你踏馬要是不來,這就是我一個人的場所!”
疏白偏頭,躲著他的視線,“是許叔叔安排的,我無法推脫,你可以自己跟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