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斯年獲得了這顆幼卵,這樣的情況已經保持了三天了。
要不是他明確問過系統,普通的溫室無法孵化幼卵,且還有暴露的風險,沈斯年是絕對不可能同意這種做法的。
也不知道系統用了什麼方法,竟然把幼卵合理的塞進了他的體內。
根據系統預測,孵化大概需要一週左右。
在這之前的三天時間裡,幼卵在他肚子始終安安靜靜的,如果不用精神力特意檢視的話,根本沒什麼感覺。
沒想到今天突然在城牆上來這麼一下胎動,幸好沒被別人看到,要不然的誰知道其他人怎麼看他。
至於梁翊……
只要他不承認,對方不清楚情況,就不會亂說。
沈斯年想得很美好,然而他肚子裡的那個東西卻並不怎麼聽話。
彷彿城牆上的那次胎動是它蘇醒的訊號,自那以後,幼卵的活動越來越頻繁,時不時地在他肚子裡鬧騰一番,如同在宣告自己的存在。
有時是在深夜,沈斯年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陣輕微的蠕動驚醒;有時是在打擾戰場上,他正準備蹲下,腹部卻傳來一陣奇異的觸感,讓他不得不分心應對。
這種感覺既奇妙又讓人無奈,彷彿肚子裡住了一個調皮的小家夥,總是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候刷存在感。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聯合實習結束。
沈斯年坐在搖搖晃晃的懸浮裝甲車裡,昏昏欲睡。
接連一週,他都在用精神力喂養幼卵,即便是他強如a++級別的精神力強度,也有些吃不消了。
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不堪,臉色微微發白,眼底還帶著淡淡的青黑。
懸浮裝甲車的顛簸讓他更加睏倦,眼皮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他靠在座椅上,手掌輕輕覆在腹部,感受著幼卵那微弱的蠕動,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羞赧。
好在獸潮終於結束,他和立源軍大的學生們也算是榮歸故裡。
車窗外,熟悉的立源軍大校門逐漸映入眼簾,街道兩旁擠滿了歡呼的師生,每個人的臉上寫滿了驕傲與自豪。
立源軍大的戰績起初並不顯眼,後來慢慢的有人議論探討,校方就幹脆把沈斯年和立源軍大每天在戰場上的成就公佈出來,意思也非常明顯,就是要表彰。
“祁曉,我們到了。”
梁翊走上前,推醒了沈斯年。
沈斯年勉強打起精神,點了點頭:“好,知道了。”
他站起身,腳步有些虛浮,但依舊穩定地走出了裝甲車。
梁翊跟在他身後,一向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最近祁曉總是提不起精神,像是身體不適的樣子。
他追問過原因,對方卻遮遮掩掩的,始終沒有回答。
當然,作為朋友,他沒有要探查別人私生活的意思。
可是他看祁曉的狀態,不知怎麼的,越看越像書裡描繪的,隱瞞家長準備和黃毛私奔的失足少女……
不行!
他作為朋友,同時也是祁曉的戰友!絕不能看著他誤入歧途!
梁翊這麼想著,追上了青年的單薄背影。
卻沒想到沈斯年突然停下腳步,他沒反應過來,腳下一個踉蹌,竟然不小心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青年壓到了身下。
圍觀群眾霍雲飛、於教授、宋雨澤、陸霖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