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後怕,語氣中帶著真誠的感激,但更多的是對沈斯年實力的認可。
沈斯年淡淡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漫不經心:“舉手之勞而已,祁家主不必放在心上。”
他的態度不卑不亢,也沒有表現出要藉助身份攀關系的一絲,彷彿昨天救下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這種淡然疏離的態度,反而讓祁家主更加高看他一眼。
祁家主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問道,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
“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沈斯年挑了挑眉,眼中閃過譏諷之色:“祁家主這是在關心我嗎?”
祁家主表情微微一僵,顯然沒料到沈斯年會如此直接。
他輕咳了一聲,語氣有些尷尬:“畢竟……你也是祁家的人。”
“祁家的人?”
沈斯年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嘲諷道:“祁家主是不是忘了,我從來就沒有被祁家承認。”
祁家主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但他很快調整了情緒,嘗試勸慰他:“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你回來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認識。”
一瞬間,作為同樣遭受過親人冷遇的人,沈斯年像是與曾經的祁曉共情了一般,心底壓抑許久的憤怒如潮水般湧現。
那種被家族拋棄的痛苦,彷彿一根尖銳的刺深深紮在他的心底,被祁家主虛偽的拉攏徹底挑動。
“重新認識……?”
青年眸光微冷,盯著祁家主一字一頓反問:“憑,什,麼?”
“過去的事情說過去就過去了?”沒給他回複的時間,沈斯年繼續追問:“誰給你的權力?!”
“受害者得不到應有的補償,而加害者卻還在試圖掩蓋真相。”
沈斯年毫不掩飾地譏諷,“祁家主,您是不是覺得,只要隨便說幾句好話,就能讓我忘記過去的一切?”
他怒意蓬勃,帶著徹骨的寒意,如刀鋒般銳利得狠狠紮在祁家主身上,如同將他那層虛偽的面具徹底撕碎。
那種壓抑已久的憤怒,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胸腔中翻騰,幾乎要沖破他的理智。
祁家主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眉目裡閃過被冒犯的怒意,但很快被掩飾下去。
顯然他沒料到,祁曉會如此直接地撕開這層虛偽的面紗。
他像是被點醒了一般,臉上露出時宜的歉意和愧疚,“你說得對,我應該給你補償。”
“下個月我就舉辦祁家家宴,我會像所有人介紹你的身份,正式承認你是我的兒子!”
沈斯年卻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祁家主,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找你認親。”
祁家主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還是耐著性子問:
“那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你……”
他話音未落就被打斷,沈斯年嗤笑一聲:“祁家主,你何必在這裡假惺惺地演戲。”
祁家主徹底撕破偽裝,大聲呵斥:“祁曉!這裡是祁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然而,被他嚴厲訓斥的青年卻是滿不在乎地勾了勾嘴角,像是狡詐的狐貍終於露出了隱藏至深的惡劣一面,看得人心裡莫名發毛。
“祁家主,你不過是看中我的實力才想拉攏我。”
沈斯年隨手扯了扯祁家主因為憤怒而淩亂的西裝領子,嘴角的笑容充斥著譏諷與挑釁,彷彿祁家主的怒火和警告不過是可笑的鬧劇。
“而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和你樓上那個不入流的狗雜碎。”
“放棄我,將會是你們這輩子做出的最後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