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舒半闔眼眸,能看見江和塵泛紅的眼尾,以及眼中的控訴和一絲懼意。
他心頭湧上一陣悔意,為了補救,他放柔了力道,耐心且細致地吮著江和塵,從舌尖到舌根。
口中的每一處都被照顧得服服帖帖,尤其是段懷舒最喜歡的上顎,幾次被重碾而過,江和塵不由自主地喘出了聲,舒服到頭皮發麻。
他腿已軟到沒有力氣支撐整個身體,全靠段懷舒環過腰際的手,牢牢地箍住他,將他整個人帶入懷中。
太激烈了、太刺激了,他緩緩吸不上氣,腦中響起窒息感的警報。江和塵五指無力地拍在段懷舒肩際,想喚回段懷舒的理智。
段懷舒也如他所願地離了唇,口中的熱意還在灼燒著他的神經,江和塵緩不過來地輕輕吸氣。
“他剛剛在看你。”
段懷舒的聲音不大,但幾乎是貼在他耳際說的,語氣中似乎還帶了些許難見的幽怨。
江和塵腦子還是懵然,下意識地啊一聲,而後在腦中過了過這話,才有些好笑道:“眼睛長他身上,我還能控制他不看呢?”
段懷舒將臉埋進江和塵的脖頸,但江和塵所有的重量其實都壓在段懷舒身上,看上去像是段懷舒抱了一個等身玩具。
江和塵由著他抱著,旋即聽到他說:“嗯,把他眼睛廢了。”
他埋著自己頸側說話,顯得聲音發悶,聽起來有些孩童的純粹,不曾想說出的話倒是極其殘忍。
江和塵也不怕,反而被逗笑了,道:“行啊,等你哪天讓他倒臺了,再廢了他的眼睛,”
段懷舒低低地應了一聲。
過了三兩秒,他又倏然抬首。
“怎麼...嗯?!”
江和塵話問到一半,驀然被脖頸處陌生的觸感打斷,聲線徒然一抖,呼吸都亂了幾拍。
脖間溫熱的觸感,不可忽略的吸力,讓他蜷了蜷手指,忍不住握住了段懷舒的長發。剛被強制渡了許多涎液的喉間開始變得幹澀,他止不住滾動喉結。
他腦子宕機一瞬後才反應過來,段懷舒在吻他的脖子。
不對,在他們那個時代,這個好像叫種草莓。
江和塵極力忽略身體泛起的異樣,拽了拽段懷舒的長發,想讓他離開回應自己。
段懷舒溫熱的唇沒有離開,倒是從唇間溢了兩聲應了他。
江和塵想側著脖子躲避,沒想到這舉動更是將自己開啟送到段懷舒面前。
他極力穩住聲線:“段懷舒,別...別亂親,會...會死人的。”
脖頸上有大動脈,吸破了可不是好玩的。這是他作為科學人的素養。
似乎是想補償段懷舒,江和塵紅著臉咕噥道:“親其他地方。”
聞言,段懷舒真的止住了動作,抬首,輕笑一聲:“和塵這種時候說這個?你是不是太高看我的定力了?”
“什麼定力?”江和塵眼眸蓄了水,亮閃閃的,懵愣中帶著絲絲媚意。
隨後他又疑惑地問道:“你不是不行了嗎?”
段懷舒:“......”
他倒也沒反駁,淡淡蹲下身,道:“不親脖頸,換個地方親。”
方才江和塵整個人都嵌入他的懷中,他有什麼反應他都一清二楚。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