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舒輕笑一聲,此舉破壞劇情事小,“少語,你可知我為何會被左遷至此?”
“我如何不知!”少語滿臉悲憤,“我隨公子徵戰四方,回京後竟聽聞老爺試圖奪權弒君,這簡直是放屁!”
少語語落,四周忽然一陣寂靜,他也才意識到什麼,瞪大了雙眼,抽了自己一巴掌,“我知曉公子擔憂了。”
段懷舒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在意,“我在京中有勢力的目的是什麼?就是奪權弒君。”他的眼底墜滿了冰霜,“他既如是說,我便如是做。”
“但我們還未回京,羽翼不足,切不可擅自妄為。倒不如讓他們放鬆警惕,這樣我們才能回得了京城。”梁衡的心思他十分清楚,此下民間呼聲極高,阻止他回京並非長久之計,倒不如拔了他的羽翼,即使上京也做不成大事。
“公子英明。”
段懷舒擺了擺手,正想讓他們出去,突然想起什麼,“方才何事吵鬧?”
此話一出,少語又是有話要說,於是添油加醋將江和塵方才挑釁的舉動都告知段懷舒。
豈料段懷舒看不出情緒,倒是眼底的冰霜化了化,什麼也沒說,讓他們出去了。
到了外頭少語不死心,便問身旁的兩人,“公子這是何意?”
元長語重心長道:“少語,這個名字不單單是個名字,也是個警示。”
“不是,元長,你也如此說我!”少語內心要委屈死了,但看他們腳步不停,便又追了上前,不依不撓。
另一邊,江和塵正嘗試尋找一個名貴的物件,將它藏起來,找是不是要花時間,大不了一天藏一件。
段懷舒兀然出現在他身後,低聲問道:“和塵在做什麼?”
江和塵嚇得一個激靈,瓷器脫手墜落,在他手忙腳亂之際,段懷舒腳尖一勾,輕輕一帶,沉重的瓷器如燕一般飛起,被他牢牢接在手中。
江和塵哆嗦兩下嘴皮,道:“它好看,我想在太陽底下欣賞欣賞。”
段懷舒看了看這個瓶狀瓷器,問道:“陳掌櫃那處拿來的西域美酒還沒品嘗,不如我們去買些下酒菜?”
“庖屋沒有下酒菜嗎?”偌大的府邸還湊不出一盤下酒菜?江和塵疑惑。
段懷舒不自然道:“沒喝過酒。”
江和塵嘴角一頓,而後死命壓住,你是說一個東徵西伐的大將軍、一個二十有三的正常男性,沒喝過酒?
段懷舒瞥見江和塵抑制不住的嘴角,無奈解釋道:“戰場瞬息萬變,不可放鬆任何時刻,這是我父所言。”
聞言,江和塵嘴角不勾了,正色道:“咱爹說得對。”
這下輪到段懷舒笑了笑,將手中的瓷器順手丟給趕來的白竹手中。
臨近夜幕,大街上開始輪班,白日的小攤開始收攤,夜市的小攤販陸陸續續地出現了。
他們買了幾樣下酒菜走在街頭,江和塵突然感覺回到了現實生活和舍友出門買夜宵的時候。
又走了一段路,江和塵見到了被壓著走向衙獄的六凡,年邁的母親被翠娘攙扶著,三人安靜地走著。
六凡側首望向江和塵,那雙眼眸充滿了渴望。
江和塵也如他所願,走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