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江藏夏:“……”
——糟糕,想到“嬉皮笑臉”這個詞被用來形容伏黑哥,他也忍不住想笑了。
但好在孤江藏夏忍功一流,到底還是忍住了沒笑出聲。
否則本就紅溫的教導主任,怒火恐怕會燃燒得更加旺盛。
志村仁彥罵了幾句之後,躺在地上的星野光次像是被吵到了,皺起眉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呻吟,“嗯……”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神情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幾秒種後,猛然回過神坐起身來,“孤江!”
孤江藏夏頓時被嚇了一跳,像是課堂上突然被老師點名一樣,下意識地舉起了一隻手,“在!”
伏黑惠努力憋笑,“……”
察覺到了伏黑惠、星野光次和教導主任齊刷刷投來的目光,孤江藏夏白皙的臉蛋瞬間紅成了番茄。
他尷尬地放下了手,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怎、怎麼了?星、星野同學突然叫我,是、是有什麼事嗎?”
伏黑惠注視著他圓圓的後腦勺,心裡默默地想,小結巴。
——但好像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孤江藏夏會更放鬆一點。雖然還是會緊張不安,但那是一種外人在場之時不一樣的感覺。
具體有什麼區別,他也想不出來。
總之就是不一樣。
星野光次還沒來得及開口,志村仁彥便打斷道:“既然星野同學已經醒了,那你們三個人,能不能解釋一下窗戶上的玻璃為什麼會碎?星野同學剛才又為什麼會倒在地上?”
還不等他們三人作出回答,教導主任便眼神犀利地看向前科累累的伏黑惠,語氣裡滿是懷疑,“伏黑,是你把人揍暈了嗎?”
孤江藏夏微微張開嘴巴正要解釋,就看到半蹲在面前的刺蝟頭少年忽然站起身來背對著自己,將他嚴嚴實實地擋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對方自然而然地將一隻手伸到背後,精準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力道不大,只要稍稍向後傾斜身體,就能輕而易舉地躲開。
但孤江藏夏卻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樣,一動不動地僵坐在原地,只有一雙微微瞪圓的眼睛顯露出了他有多麼震驚。他緊緊閉上嘴巴,生怕舌頭會伸出去不慎舔到伏黑惠的掌心。
“……”伏黑惠收斂心神,看著志村仁彥淡淡道:“抱歉,是我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用籃球砸破了這間教室的窗戶,還順便把剛好來找孤江的星野同學砸暈了。”
“是這樣嗎?”志村仁彥看向星野光次,“如果不是意外,你就大膽地告訴老師,老師絕對不會放過霸淩你的同學。”
星野光次愣了一下,滿臉迷茫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呃……其實我沒覺得腦袋疼,也沒有被籃球砸暈過去的記憶。但既然伏黑同學這麼說了,那應該就是這樣吧?”
——畢竟,伏黑惠也沒必要主動往自己身上扣個黑鍋,他圖什麼?
志村仁彥再三確認之後,這才轉頭看向刺蝟頭少年,“伏黑,既然窗戶的玻璃是你砸爛的,那就由你負責賠償,這一點沒問題吧?”
伏黑惠淡淡“嗯”了一聲,教導主任被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氣笑了,立刻又追加了一項懲罰,“還有,明天上午,我要見到你寫的一千字檢討書。”
伏黑惠:“……嘖。”
志村仁彥額角青筋暴起,冷冷一笑,“我想了想,一千字還是太少了,寫完也長不了記性,所以還是三千字吧。”
伏黑惠:“……”
——呵,某人上揚的嘴角已經被他察覺到了,忍笑忍得很辛苦吧?沒良心,也不想想他這是在代誰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