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的過去,你都不記得了?”
我忍不住看了魏栩一眼,發現他也在盯著空空的碗底發呆。碗裡剩下的一絲蔥花捲卷的,像小豬的尾巴。
說完全不記得是不是太像騙子推脫時的藉口了。我得給自己留點餘地。
“記得……一些吧。”我生怕他會錯意,産生不必要的期待,連忙補了一句,”完全想起來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
他的目光離開了像小豬尾巴一樣卷卷的蔥花,定格在了我身上。
“那如果……把我們的過去重新經歷一遍,會不會對恢複記憶有幫助?”
啥?
什麼叫“把過去重新經歷一遍”?
他說的是可雲和尓豪在小樹林裡親嘴那種嗎?
我是不是玩脫了?
我本想著先洗脫“感情騙子”的汙名,再以記憶無法恢複為由逐漸疏遠他,最後等他和他弟相互看對眼——誒,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現在怎麼淪落到還得跟他約會啊?
我可不想和他談戀愛。
我可不會登上一艘註定要沉的船。
魏栩看我半天沒回話,估計察覺到了我的遲疑,便苦笑著說:
“如果你不著急恢複記憶,或者不想和我出去,那我們保持現狀也沒關系。”
他露出那副熟悉的憂傷表情,怕是系統馬上又要加分了。
【恭喜您,加十分!】
得咧,還真被我猜中了。
這破系統就非讓我被動造孽是吧。
算了,算我上輩子欠他的。
前一任吳懷安欠下的情債,非要我還那就還吧。
雖說欠債的人不是我,但我繼承了他的巨額財産,還有顯赫的家世,沒道理不想要的就可以當沒看見。
反正我無心戀戰,等他變心了我就跑路。
“行行行,都聽你的。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你說幹嘛就幹嘛。”
“你不用勉強自己。”
“不勉強,根本不勉強。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怎麼去,去幾天?”
怕什麼,不就是約會麼。又不是沒跟他度過蜜月。我要是不樂意拒絕不就行了。他又不會真的亂來。
結果,我為了提高睡眠質量來找魏栩談話。談話結束後,我的睡眠質量沒有得到任何改善,仍舊是瞪眼一宿到天明。我的睡眠質量沒有得到任何改善,仍舊是瞪眼一宿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