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這麼做，純粹是為了人間考慮，但這個人情，楊晨絕對不會忘記。
所以如果將來有一天，他有那個能力，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葉玖死去。
只是現在……門外的那個叫囂的又是誰？難道會是桀？
當初勾月雖說不曾與其餘六人同流合汙，但是對於他們的想法自然也知道一些，楊晨便從他口中得到這些資訊，然後再加上簡單的推理，就已經將天庭內所發生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的天庭已經被桀完全掌控，就算他恢複加百列的身份，只怕天庭之中因為忌憚桀的實力，也沒有多少天使會為他而戰，那麼就算他恢複了往日的修為，只怕也是無濟於事。
但是楊晨卻信誓旦旦對著也就說不會讓她死，自然是有別的原因。
只是這個原因，一切都還是要等到他參悟到怎麼使用體內的能量之後方能顯現出來。
因為好奇，她便帶著羽走出門外，打算看一看，當初在虛無之地驚鴻一瞥的那名西裝青年，如今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兩人出出現在城頭，自然又是引發了一陣議論聲，畢竟他們現在的服飾，只是尋常百姓的衣服，而且多處破爛，可是他們的身邊，卻跟著一個和尚，三名中年男子，還有一名即便滄桑許多卻掩蓋不住俊美的青年，青年的身邊，粘著一位面板略黑的精緻少女。
這一奇怪現象，自然比天上那早已看得麻木的戰鬥更要引起關注。
這一行人中，不論是將領還是士兵，除了那兩位年輕男女以及那個光頭和尚他們不認識之外，其餘的五人他們都認識，而且對方的身份還不低。
可是現在，走在前面的那對男女，看樣子，身後的人對他們極為恭敬，即便是那三個在無數士兵眼中被看成神一般的存在的中年人，此時竟是落後於那對年輕男女身後三步，而在他們身後兩部的距離，是那名年輕的和尚，最後，才是俊美男子以及面板黝黑的少女。
事實上，在軍營，許多規矩已經喪失應有的作用，但是在汴京城，乃至整個大陸，行走時候的站位卻極其講究。
比如此時，走路的時候所在的位置，顯示出了人的身份。
一般說來，面對君王，身後的侍從需要落後五步，而像皇後貴妃一類，則需要羅湖三筆，至於其餘的官員，侍從則需要根軍官員的要求來決定距離，但絕對不能超過三步。
而此時，那三名強大的存在，則是在這兩名年輕男女的身後，落後了足足三步。
這兩人到底什麼來歷？
然而現在的楊晨和羽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注意這個問題，他們只是看著天上的烏雲眉頭緊湊。
現在他們已經是普通人，但是記憶沒有消失，烏雲中散發出來的強大的氣息，和當初在虛無之地他們所遇到的那個年輕的西裝男人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在烏雲之中，除了葉玖，剩下的那個就是桀了。
而且方才路過城牆的時候，他們曾在牆上看到了牆下的情形，頓時震驚無比。
在來的路上，在大梁城與汴京城中間的那片平原上，他們曾經見到過無數計程車兵，粗略計算，最起碼得有近百萬人。
可是眼下，城牆外的情況，光是蠻子，就已經比那平原上的人數多出不少，而且還有陸陸續續的蠻子從各個山脈裡冒出。
況且在那些蠻子的上方，密密麻麻的天使飛行在空中，也有好幾千萬的樣子。
雖說因為葉玖的存在，在開戰的時候那些天使估計不敢再天上飛，但是低空的飛行還是不成問題的，至少翻越像大梁城這樣的城牆是沒有壓力的。
他轉身，看向居客愚人以及弄竹三人，問道：“地方的軍力加起來將近我們的兩倍，而且還有一部分是天使，為什麼不發起總攻？”
這一點，確實令楊晨不解，按道理來說，攻城確實比守城難，而且還是大梁城這麼一座建立在險要地勢之上的軍事重城。
可問題是，對方有天使啊。
一旦沖進來一百名天使，不，只要十名天使，大梁城就能在瞬間成為廢墟。
可對方看起來卻像是不著急的樣子，顯然在等待著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天使的加入，對方的進攻勢如破竹，一路向南，從渭城將我們趕到了這裡，但是後來地方突然有一名十八翼天使出現，攻勢卻緩了下來。”居客與楊晨相處過一段時間，而且又從老師那裡得到了某些關鍵性的訊息，面對楊晨的提問，自然反應要比他的兩個師弟快一些。
“他們在試探大主教的深淺。”勾月這個時候在後面說道：“而且……我總感覺，桀似乎想要從大主教的身上得到些什麼。”
“我明白了。”
楊晨恍然大悟，隨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我會讓他下地……不，滾回地獄的。”
桀之所圖，說白了就是創造新的天使，可是那又如何？自己已經掌握了天使延續傳承的竅門，就算他能夠找到創造新代天使的竅門，難道還會比人生人更加有效？
所謂簡單，便是強大，就是這個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