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丹珠本尊法相出現,楊晨也不打話,大喝一聲“來得正好”,已然出手!
這一出手,便是天地崩滅的大破滅之災!
只見楊晨手結法印,口吐真言,雙眼之中靈光一閃,便從眼眶之中勁飛而出。
楊晨這身體不過是精神力凝結,和正常身體不同,多一點肢體少一點,其實並沒有大礙。但是身體之中關鍵部位所用的精神力卻尤其關鍵重要,若有破損,卻也要讓楊晨的精神力大大受損,元氣大傷。
甚至,若是受創過重,還有可能影響到本體。比如若是雙眼受創過重,那麼本體很可能會雙眼失明,這等並非肉身、來自精神的傷勢,便是後世,治療之法也是不多。
此時楊晨不惜自殘雙目,莫非他不擔心本體受傷,不怕此後的戰鬥無以為繼麼?
當然不是。
卻見楊晨雙目飛出,在空中就變化形象,一個化為一輪金燦燦大日,高高飛向天空一端,一個化為一輪銀閃閃月亮,飛向天空另外一端。
這大日一出,所過之處,皆化作一片火海。管你是什麼蓮花曼荼羅,管你什麼交和眾生,管你什麼比丘比丘尼,什麼金剛羅漢菩薩諸佛,統統都被這火海焚化,那無邊禪唱之聲,都彷彿被火海吞噬,消散得無影無蹤!
楊晨畢竟將那大日照天鏡化為本命法寶,雖然修為尚且不足,不能發揮最大威力,但當初煉化之時,卻也是沒少被大日照天鏡之力影響,如今化作大日,竟真的有了幾分大日那焚天煮海的無上威能!
這丹珠的區區識海靈宮所化佛國,畢竟還沒有達到那種現實具現的境界,大多都是觀想所成,皆是虛的,卻哪裡能夠承受楊晨這大日真火之力焚燒?
而另外一邊的月亮,卻也不弱多少。其所過之處,這銀邪佛國,便統統被冰凍起來,萬裡寒徹,卻成了一片冰雪世界!
這卻也是楊晨去了一趟月球,佈下陣法之後,也多有領悟,於是自身精神力之中,卻也將那太陰月亮之力威能,多少模擬了出來一些。
畢竟,要說領悟太陰之力,還有什麼能比親自去太陰星月球旅遊一趟來得更真切呢?
更不消說,那大日照天鏡雖然乃是模仿大日,卻也自有法度,隱隱然有陽極陰生妙用,卻也多多少少影響到了楊晨模擬月亮的威力。
於是,楊晨模擬出來的月亮,竟然也不必那一輪、大日遜色多少。
他這邊妙用無窮,威能無限,那丹珠卻是苦得不行。
那大日和銀月剛出,丹珠就心叫一聲不好,那本尊法相怒吼一聲,伸出手上那重重法器,企圖阻攔,只可惜那法器剛剛伸到半途,不是被大日化為灰燼,就是被銀月凍成無數碎塊,都是被毀滅一空。
還好這本尊法相之中的法器,也有妙用,只要力量不竭,都可以無限重生,那本尊只是一晃,手上毀滅的法器,便又重新凝結出來。
此時丹珠便有點慌了,他心頭百般計算,也算不出自家有多少勝算,連忙開口說著軟話:“這位道友,有話好說……”
楊晨只是冷笑:“且跟那些被你吞噬毀滅,神魂俱滅不得超生的冤魂好說去吧!”
說話間,那輪、大日和銀月,卻已經在空中一個盤旋,居然又向著佛國正中,相對飛來!
“你!”
楊晨如此不給面子,丹珠大怒,當下將牙一咬:“魔頭,佛爺今日要跟你同歸於盡!”
說著只見他揚起那顆猙獰怪頭,對著空中只是一吸:“諸般弟子,上師今日當逢解脫之日,本座垂憐爾等,賜予爾等一同大解脫、大歡喜,同赴西天樂土去吧!”
就見到虛空之中,飛出無數人的虛影,一個個帶著神魂氣息,失聲驚呼中,統統落入丹珠本尊法相口中。他也懶得再搞什麼無窮交合最終化作飛灰被吞噬的套路,直接兇相畢露,那法相一口猙獰森森血盆大口,只是一磨,就把這無數神魂碾做粉碎,吞了下去,也不管這些神魂之中,口口聲聲都是“上師垂憐”“上師饒命”或是惡毒詛咒之聲。
楊晨心頭暗嘆:這密宗修法,果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便是並非無上瑜伽的銀邪修法,但有那需要皈依上師,然後以上師形象為本尊觀想,再與之合一之法,也是兇險無比。誰知道你觀想的本尊與你合一之後,那究竟是你的道果,還是成全了別人,為他人作了嫁衣?更何況你觀想本尊為上師形象,與上師自有靈應,若是上師想要來個巧取豪奪,或者鵲巢鳩佔,你實力不足,更有訣竅被人控制,卻又能如何抵擋呢?
便如這丹珠,以之為上師的弟子在京城及周邊,達官顯貴之中,多不勝數,平日裡看似修行很有成就,效果殊勝,一旦遇到此等情況,上師只需一動念,便能將你苦苦修來的力量,據為己有,甚至連你自家神魂一併囫圇吞掉,也不無可能!
丹珠此舉一出,他那諸多弟子,也不知道要死掉多少,要給京城及周邊的警察增添多少工作量了。
只是楊晨此時卻也愛莫能助。禍福無門,唯人自招。即然那些丹珠弟子為欲、望所控制,作了丹珠傀儡,今日被丹珠吞噬而死,卻也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要想救人,楊晨現在也沒有那等大神通,況且此時神魂已然被其吞噬,卻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