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晨把來襲的駱驚塵等老祖們打得狼狽而逃的時候,京城之中,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之中。
中華玄學促進會總會因為身在京城,還有開國前就已經建立、建立者還是開國元勳的原因,其地址卻是一個園林式的建築,屬於過去王公貴族的府邸。其中亭臺樓閣、奇花異草,風景很美。
而在院落的一個涼亭之中,盛文華和步虛道人兩個人,正好坐在那裡。
盛文華坐在涼亭邊的木椅上,閉著眼睛。步虛道人則是坐在涼亭裡面的石凳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盛文華。
涼亭的正中是一個茶壺,旁邊放著兩杯清茶,正冒著騰騰熱氣。
盛文華突然嘴角浮現出笑容來,睜開了眼睛。
“怎麼?情況如何?楊晨那小家夥逃脫追殺了嗎?”見狀,步虛道人連忙關切的問道。
“逃脫追殺?何止啊!”盛文華笑道:“他反而把那幫襲擊他的家夥,打得落荒而逃。而且,那其中甚至還有三個老祖。”
“什麼?”步虛道人聽得滿臉目瞪口呆:“這怎麼可能?哪怕是在九五鎮龍風水大陣之中,力量受到壓制,老祖畢竟是老祖啊!楊晨雖然也有七階修為,可他現在卻修為未複,最多也不過三四階,怎麼可能把三個老祖打得落荒而逃?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吧?”
盛文華嘆道:“如果不是這一切都是我親眼目睹,我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事實。而且老道你說錯了,不是三四階,而是一階,楊晨完全是用一階修為,把三位老祖聯手,打得落荒而逃!哪怕是在九五鎮龍風水大陣之中做下的事情,出去之後,肯定沒有了這樣的戰績,那也是駭人聽聞的事情啊!”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步虛道人連連搖頭:“難以想象。那小家夥是怎麼辦到的?”
“很簡單……”盛文華微笑:“他動用了他的那件八階法器!”
步虛道人恍然大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合理了。八階法器的威能,的確可能辦到這一點。”
說著他又不解道:“可是,他現在不過一階的實力,就能夠調動八階法器那樣的強大法器嗎?他是怎麼辦到的?”
盛文華笑著端起一杯清茶。一飲而盡,悠悠道:“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這個小家夥神秘得很,看不透。不過……”
他笑得越發意味深長:“總之他辦到了。要是龍門十七祖他們那一幫人知道了,你說他們會有怎樣的表情呢?”
步虛道人也是慢悠悠端起一杯清茶:“老道不知道。但老道知道,那一定會很有趣……”
……
可是。現在正住在京城某個五星級酒店之中的龍門十七祖年庚卻一點也不覺得有趣,他舉起手中的手機,雙眼圓瞪。須發皆張,大聲怒喝著。聲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什麼?怎麼可能?楊晨那魔頭吧你們都打退了?什麼?他有八階法器?”
年庚越說聲音越大:“他怎麼動用得了八階法器?你是不是看錯了?是不是有別人暗中插手相助?”
他本來一副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模樣,可是現在卻面目猙獰,一點也在他身上看不出什麼仙風道骨來。他那猙獰面目。若是電話那端的人就在他面前,只怕能給嚇得站都站不穩。
還好隔著電話,電話對面的人並沒有受到影響,他苦澀的聲音清晰的從聽筒傳來:“年老祖,我們看得很清楚,就是楊晨一個人做的,絕對沒有任何人在旁邊相助。年老祖,您想想,若非八階法器,憑什麼那魔頭就能把我們三位老祖的聯手擊退?”
掛上電話,年庚在豪華套房的闊大房間之中來來回回踱著步,口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他用力揪著胡須,這一向被他引以為自豪的一部美髯,幾乎都要被他把胡須統統揪斷了:“這怎麼可能?這完全不合理啊!”
說著他猛然抬起頭來:“不管怎麼說,之前那並非老祖的真實戰鬥力。楊晨魔頭,現在在京城我們卻由得你囂張,等到出了京城,哼……”
他獰笑一聲,目光掃向房間中的其他三個人:“三位道友,看來,我們不得不借重你們的力量了!”
“聖佛”商略商老祖是一個修行佛門心法的在家居士,他撚動著手腕上的念珠,唸了聲“阿彌陀佛”:“年道友,以商某之見,道友不必太過在意。不管那楊晨魔頭之前修為如何,他現在修為不過一階,就證明他為了收服那八階法器,受了不輕的傷勢。更重要的是,就算他祭煉了法器,區區一階就像對抗三位老祖,也必然受了不小的損傷!”
年庚眼前一亮:“沒錯,如果我們殺個回馬槍,那……”
說著他又搖搖頭:“不妥不妥,在這九五鎮龍風水大陣之中,我們是不利的,就算楊晨那魔頭受了傷,我們去也不見得能占上風。況且,還有那盛文華老兒會橫加阻攔……”
顯然他對盛文華恨得牙癢癢的,說到盛文華名字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字眼。
在這京城,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盛文華的影響。所以,在這裡跟楊晨動手,顯然並非什麼好主意。沒必要再殺什麼回馬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