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知道奈米科技的産物，産品減少哪怕一個奈米，都需要耗費相當海量的研究資金，而效能提升也許還達不到百分之十。如今第二代重構性奈米陶瓷有那麼大的提升，關鍵成本差距還不大，那麼價值的確是相當高的。但他還是不認可楊晨的報價。
楊晨笑道：“那麼，作為未來的合作夥伴，我可以向你透露第一代重構性奈米陶瓷的利潤率。”
“是多少？”陳昂露出濃厚的興趣。
“如果不算裝置折舊費用，那麼利潤率將為……”楊晨在陳昂耳邊說出了一個數字：“至少五萬倍！”
“什麼？”
陳昂差點心髒病發作。
他聽到了什麼？
五萬倍的利潤？
全地球上有什麼生意的利潤能與之相比？
“不要太激動了。這只是材料剛剛出現的時候價格。很快材料就會大幅度降價的。”楊晨連忙解釋。
“降價能降一萬倍嗎？”陳昂瘋狂的喘著粗氣，他感覺自己需要氧氣……
“按照我的想法，最好降到利潤率十倍以下的程度才可以。”楊晨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
陳昂差點給他輕描淡寫一句話說得摔倒在地。
他拼命的長大了嘴巴，簡直想要狠狠的沖著楊晨怒吼：你知道十倍利潤意味著什麼嗎？你知不知道全世界只有有限幾個行業，擁有達到十倍的利潤嗎？絕大多數産業，利潤能超過一倍那都是相當了不起了的你知道嗎？
就說他們昂揚新能源吧，因為身為新能源，國家扶持，整個社會輿論也都支援，可是這利潤率能有五倍沒有？這還要算上人民幣和美元之間彙率差距帶來的利潤差距。
十倍利潤？也就是華國剛剛改革開放那會兒國內價格還沒有跟國外價格接軌的時候，才可能擁有的吧？
想要超過這樣的利潤，正常的商業社會已經不可能了，只有那種去不開化地區用廉價工業品換當地貴重資源，也就是大航海時代歐洲人感的那缺德事兒，能達到這樣的利潤。
可你楊晨說什麼？你說要大幅度降價，降成白菜價才能達到十倍利潤，你還嫌這利潤高了。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啊？天下有嫌價錢太高的商人嗎？裝吧你就，你這個比裝的可以打一百零一分啊！多那一分我怕你不驕傲！
不過楊晨的確不是有心裝比，他心中真的認為這利潤應該達到十倍以下的。只有這樣，才能夠做到後世那種第一代重構性奈米陶瓷材料普及的程度。而這種普及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現在這種高達五萬倍——實際上不止，楊晨還四捨五入了，嚴格來說，應該是五萬三千三百八十倍——的價格，楊晨是不滿意的。
賺錢雖然重要，但楊晨心中，最重要的還是對抗特洛伊聯邦侵略。只要能有利於這個事業，賠錢的事情他也幹，更別提只是少賺了。
陳昂努力控制自己發脹發燙的腦海冷靜清醒下來，大口大口喘著氣，最後道：“楊……楊總，如果利潤率真的達到這樣的程度，也不需要你授權新的技術了，就原來那個技術，你估價一千個億，也是可以接受的！等等……”
他彷彿想起了什麼，連忙問道：“這重構性奈米陶瓷材料不會是那種應用面狹窄的材料吧？”
不怪他這麼問，如果應用面狹窄的話，那麼價錢再昂貴、利潤再高，實際上能夠賺取的利潤也不高。因為它的市場盤子只有那麼大，就算你攫取全部的利益，也沒多少。但要是應用面廣闊的話……
陳昂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不勝負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