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只是接到洪不器的求救簡訊,這才出現來救人。
他可還沒有做好跟另外一個七階修士全面大戰的準備。
如今這大白天,這交通往來繁忙的公路上,就這樣大戰,穆青思他們專給玄學界擦屁股的玄武特種部隊,恐怕又要滿腹怨言了。
現在也就是過往車輛不是很多,就算有些個,也已經被眼前場面震撼。另外無線網路還沒有到十分發達的地步,不然這場面早就被人拍下影片傳到網上去了。就算如此,有些照片也已經被拍了下來,已經有人正在用龜速的2g網路上傳了。不過這點東西,卻逃不過玄武特種部隊的眼睛,事後基本上會被處理妥當。
更不用說,七階戰鬥破壞太大,影響實在惡劣,就算要打,也得去玄學界自己的地盤上打,在世俗之中可不行。
一打起來,那人員傷亡可就收不住了。這對於以守護地球為信念的楊晨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當然,他也並不知道,這鐘元剛剛作了一番大屠殺的勾當,洪不器等人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他其中原委。盡管他明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那股煞氣,但是鐘元並非直接下手殺人,煞氣並不重,也不是隻有殺人才會帶來煞氣,這當然不會讓楊晨意識到鐘元作了什麼事情了。
此時雙方對峙,楊晨卻也沒有戰心。他心想如此大張旗鼓,實在動靜太大,還是早點把洪不器等人救走再說。就算要打,等日後在不會影響世俗的地方碰上了再打也不遲。
“怎麼樣,這位鐘道友?如今光天化日之下,你還真打算大戰一場不成?別忘了我玄學界的規矩!”
鐘元暗暗咬牙,你之前不是說你就是規矩麼?現在又講起規矩了,這未免太無賴了吧?這還是一位七階巔峰修士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楊晨要知道他心中想法,多半隻會暗笑。後世戰爭之時,一切以實際為先。什麼高人風範統統都是扯淡。他才不在乎七階巔峰修士要擺什麼範兒呢。只要有實效就好。
這鐘元雖然心頭十分不爽,卻也知道現在自己表面上一切正常,實際上不過是個空架子,真要跟楊晨對抗。只怕不是對手,非要自己修複了法器、治療好了傷勢才有一拼之力。
所以他也沒打算跟楊晨鬥個你死我活。但要他就這樣放手。卻還是心有不甘,恨恨道:“楊真人,趙綰如他們幾個你要保。鐘某人給你這個面子。但是,他們帶走了我律宗執掌信物烈火赤旗。卻必須交出來!”
楊晨不由得往洪不器他們看去,心想如果這信物沒什麼打緊,給這鐘元倒也不妨。拿走人家門派信物。上哪兒也是理虧的,沒必要非把持著。現在畢竟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可是趙綰如卻是一臉悲憤的大叫道:“鐘元賊子。你好意思說!不要說烈火赤旗,就算你的天憲寶錄,那也是我趙家昔日祭煉。不過因為我趙家執掌律宗,故權且以之為信物罷了。究其根本,那都是我趙家之物!是誰給了你的臉,讓你認為這兩件寶物,都成了律宗信物?”
鐘元冷哼一聲,對她的話根本不加理睬,只是問楊晨道:“楊真人,如何?你要不答應,鐘某也只好向你討教討教了!”
“打就打!怕你不成!”
白羽大聲叫道。他雖然執迷於研究,卻到底還是年輕人,年輕氣盛,如今有了楊晨這樣強大的靠山,哪裡會弱了口氣?
見狀,楊晨心中多少也有了些瞭然,抬頭微笑著,溫和的聲音傳到了高空之中的鐘元耳中:“既然這所謂的信物,有這樣的糾葛,我想鐘道友就不要再糾纏了。若是鐘道友拿出證據來,東西給你也無妨。要是沒有證據,請恕楊晨不能接受。”
“楊真人,你真要執意如此?”鐘元眼神凜冽,沉聲道。
“鐘道友,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我總不能偏聽偏信吧?還是那句話,拿出證據來。不然的話,人家趙小姐還說天憲寶錄也是人家趙家的呢。你要非這樣不講理的話,那就莫怪我幫人家趙家奪回傳家寶了!”
“你!”鐘元怒道。
“如何?你真打算動手?那就放馬過來吧!”楊晨毫不退讓,背後的大日照天鏡徐徐向上空飛起。
這大日照天鏡一動,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鐘元怒火攻心,鼻息瞬間變得粗重起來,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最後總算一咬牙:“好!楊真人,今日之恥,鐘某必有所報!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
沖著下面的狴犴宿衛怒吼一聲,鐘元的身影化作長虹,往遠方投去。
狴犴宿衛們彼此對望一眼,也同時狼狽逃竄。
等到他們離去,白羽總算鬆了口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連著手中的方媛媛一起跌倒在地。
“呵呵,小心了。”
楊晨連忙過去,一把接過他手中方媛媛,一面扶起他來。卻見白羽繃緊的弦一鬆,竟然就此暈倒了過去,一時間哭笑不得……
問道崖何金秋反省的問心居。
還是那間簡陋的破屋裡,何金秋和昭華真人盤坐在裡面,相顧無言。
雖然被問道崖給了一個處理律宗事情的任務,但是被勒令反省的命令,卻還是沒有撤銷。於是何金秋也只好在破爛的問心居之中處理事情。
而昭華真人,也已經從之前得知門派真相的打擊中恢複了過來,重新湊到了何金秋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