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成包藝華二人無奈的低頭表示自己很無辜的躺槍了。
“我們怎麼混蛋了?”楊晨表示不服。
“還怎麼混蛋?你們說怎麼混蛋了?”女軍官怒火高漲:
“你們剛剛幹的事情難道不混蛋嗎?啊?想打架找個沒人的地方打不行嗎?非要在火車上?你們知不知道火車上有多少人?一旦火車脫軌,會死多少人?你們玄學界的人就一直這樣不顧大局嗎?”
“我們已經盡量剋制了……”王賢成嘀咕了一句。
這女軍官耳力不錯,馬上就聽清了,氣得胸前峰巒劇烈起伏著,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去仔細查探一番究竟:“剋制了?你還好意思說剋制?你看看火車被你們打成那樣,還有那麼多人受傷,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整天給你們玄學界的人擦屁股很辛苦的!”
“怪我咯?明明是他們……”王賢成還不肯服輸。
“他們?沒有你們他們怎麼會動手?他們是罪魁禍首。可你們的責任也不可推卸!”女軍官一把沖到王賢成跟前,指著他鼻子喝罵:“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眼睛都長到鼻子上了,可是作出事情來。就跑了,全讓我們來給你們收拾殘局。你們還有沒有點責任心?有沒有點擔當?”
好吧,這姑娘是來找場子來了。
沒辦法,這事兒的確是自己理虧。所以楊晨沉默不語。一句話都不說。
但王賢成可沒有他那樣的意識。關鍵是,他不像楊晨是從普通老百姓中間成長起來的。也能夠接受女軍官的觀點。
至於王賢成麼……
人家可是重陽宮掌門關門弟子,當下一任掌門培養的,多少有點高高在上。要讓他們像楊晨和這女軍官這樣,把普通人安危放在最高。那是不可能的。
更關鍵的地方在於,這些玄學界大門派雖然已經被政府的力量用一個玄學促進會牽著鼻子走,但是本質上。還是把世俗政府的人當成給自己跑腿的嘍羅。王賢成又太年輕氣盛,被女軍官這樣喝罵,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楊晨眼看要糟,連忙上前打圓場:“是是是,部隊的首長說得對,我們以後一定努力剋制,下一次一定不會這樣大場面了……”
這話還沒完呢,女軍官就炸了:“還想有下一次?你們居然還想有下一次?”
這丫頭火氣可真大……
楊晨無奈的摸摸鼻子,就當沒聽到好了。
還能怎麼樣?
你的確是理虧啊。
女軍官正罵著呢,突然身上傳來一陣氣勢磅礴的音樂聲,她手機響了。
楊晨聽得耳熟,這不就是那在網路上被人誤認為納粹黨衛軍第一裝甲師軍歌的《theass》麼?
沒想到這丫頭愛好這麼獨特啊?
不過,身在軍對中卻用疑為納粹軍歌的曲子當手機鈴聲這樣真的很好?
對楊晨來說,這首歌曲意義又不同。
因為在後世,這首曲子被歐洲教廷選作他們的戰歌之一。
不知道有多少歐洲聖騎士,就是唱著這首歌英勇無畏的沖向特洛伊聯邦的陣地壯烈犧牲了的。
對於楊晨來說,這歌曲已經熟到了骨子裡。
每一次聽到這歌曲,都讓他回憶起當初和特洛伊血戰的日子,回憶起那些來自歐洲、壯烈犧牲在特洛伊軍隊手中的戰友。
喜歡這首歌的人,楊晨沒辦法討厭。盡管他最開始對這個女軍官的印象並不好。
不知不覺的,他看向女軍官的眼神,也變得柔和起來,帶了點哀傷,帶了點追憶,有滄桑,也有英勇無畏。
那血與火交織的戰爭歲月啊……
女軍官正要接通電話,卻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顫,那個眼神是那樣的回味深長,一把就狠狠擊中了她心靈最柔軟的地方。
她手上一抖,電話都幾乎握不穩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也不去管那麼多,匆匆撥通電話,從電話那端馬上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