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為什麼會有人道赤潮,還是為什麼人道赤潮一出,實力強大的修士就成了弱小的牛鬼蛇神,完全沒有昔日的強大,都沒有結果。”
“總之,我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人道赤潮是無法複制的。我們曾經試圖模擬過那一次人道赤潮的再現,但是模擬之後的東西,卻根本弄不出人道赤潮來。說起來那一次嘗試也許你也知道,那就是二十年前六月份京城學生們做的事情。”
“什麼?”楊晨這一次是真的震驚了。
即便那一次的事情被世俗政府強力封禁,力度甚至超過五十年前的大變動。可是畢竟間隔時間太短,那時候楊晨已經出生,網路上不乏關於那次事件的訊息,以各種隱晦或者不隱晦的方式流傳。
相比那一次大變動,楊晨更瞭解這一次的事情。
“那次事請不是聽說是外國敵對勢力幹的麼?”
“這樣說也沒有錯。”玄洪真人回答道:
“但是,一切外因,都要透過內因才能起作用。呵呵,世俗的馬列這門學問老道還是知道一些的。總之正所謂物必自腐而後蟲生,若沒有內部的變動,外來的敵對勢力,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這畢竟是華國,是我們華夏一族自己的地盤。”
“沒錯,對比這兩次事件,的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有那種狂熱,都對準了世俗政府官僚機構,都有高層推波助瀾,都有流血死傷。而結果,也都是世俗官僚體制最終獲勝。”楊晨震驚莫名,喃喃自語。
“其實,那就是我們企圖重現人道赤潮的嘗試。但最終失敗了。人心已經不純粹了,為首的人只知道讓別人當炮灰,自己卻安全的跑到國外。那種激情、單純、理想化的時代,再也不可能重現了。”玄洪真人長嘆一聲:
“也正是那一次之後,我們玄學界因為出手推動落下話柄,最終被世俗政府抓住痛腳,反而藉此機會,將影響力深深的打入了玄學界。以至於,中華玄學促進會這個帶有政府色彩的機構,卻成了玄學界權力最大的機構。要知道,從有世俗政府以來,一直到上個世紀中期,所有人間世俗政府,都必須在我們玄學界的力量掌握之下才能夠成功統治,否則就要下臺。”
“可現在呢?我們玄學界反而被世俗政府給控制了,不,距離控制可能差了點,但影響力之大,卻已經將之前玄學界和世俗政府之間的地位完全逆轉過來了。”
話語之中,玄洪真人似乎很懷念之前那種玄學界高踞世俗政府之上的歲月。
是啊,作為一個玄學界的人來說,那樣的日子的確很舒服。
楊晨靜靜聽著,並沒有說話。
他並不是很認同玄洪真人的話。
他畢竟不是從小就在玄學界成長起來的,和玄洪真人不同。他原本就是普通人,即便後來成了修士,可那時候天地大災變,整個形勢有了巨大變化,普通人和靈武修士之間,更深入的融合到了一起,和現在乃至於之前歷史上的涇渭分明完全不同。
所以,他一點也不因為玄學界操縱世俗政府而驕傲,反而覺得那樣做弊大於利,並不是件好事。
歷史也證明瞭這一點。
事實證明,歷史的發展趨勢就是,伴隨著世俗的不斷發展進步,玄學界的影響力越來越小,到了現在,更是地位全然顛倒了過來。而且不但華國如此,歐美等地無不如此。這就證明這種趨勢是一種必然。
喟嘆了片刻,玄洪真人又回到正題:“總之,五十年前的人道赤潮,帶給我們玄學界巨大的變化。許多傳承、門派消失,還存活下來的,都大大的改變了作風。而能夠完全讓法術、道法失效的逆天作用,我們玄學界實在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不去研究。”
說著他笑了笑:“你別看二十年前失敗了,過了二十年,其實又有人蠢蠢欲動,打算再來一次了。”
“什麼?”楊晨臉色大變:“這絕對不可以!五十年前、二十年前的形勢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現在還要那樣做,只會給普通人帶來極為慘痛的後果!”
“放心。”玄洪真人安慰道:“玄學界的人還是知道輕重的。雖然不是我們重陽宮的人在做這件事情,老道還是知道一些訊息。他們並不打算採取那種極端的方式來試圖重現人道赤潮,而是採用了相對溫和的方式,和一個勢力不小的政治家族合作,潛移默化的進行嘗試。”
說著玄洪真人的語氣輕鬆了許多:“那個政治家族也許你知道,現在執行計劃的那個人,正在西南任省級高官,還是一把手呢。”
聽到這裡,楊晨心中突然一動。
西南某省級第一把手,還有人道赤潮的嘗試,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