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秋這樣做,是罔顧玄學界耗費幾代人心血才形成的穩定局面!他是在主動挑起爭端。試圖破壞玄學界的穩定格局!!”找到龍門派的十七祖後,玄洪真人義正詞嚴地提出了抗議,“發表如此不負責任的言論,必須得到應有的懲戒!”
一本新刊發的靈武期刊就被擺在老態龍鐘的龍門派十七祖面前,面對這一位一百三十九歲高齡的老祖宗,玄洪真人大聲道:“讓靈武期刊和修士天地和平發展,讓能量粒子學說和五行靈氣學說的對錯接受時間的檢驗,這是各宗老祖們的共同決定,如不嚴懲何金秋,晚輩擔心還會有人東施效顰,使事態進一步升級,最終導致嚴重的群體沖突後果!”
十七祖淡淡的看了一眼似乎很生氣的玄洪真人,伸手拿起了玄洪真人帶來的那本靈武期刊。
翻開後隨意的掃視了幾眼,他便點點頭說道:“禁閉三月,以示懲戒。”
玄洪真人聞言就不滿地說道:“十七祖明鑒,何金秋的行為已經在玄學界引起了巨大的負面影響,如果只是禁閉三個月的話,只怕是不能服眾啊……”
“那依你的意思呢?”十七祖畢竟是出身龍門派的老祖,對待自家的晚輩,自然是下不去重手的,但何金秋的這篇文章,也確實是有些太過了……
十七祖不至於看在玄洪真人的面子上懲戒自家晚輩,可問道崖中又不止他一個老祖,一旦玄洪真人在他這裡得不到滿意的結果,肯定還會去找重陽宮的老祖告狀的。
到那時,何金秋所要面臨的懲戒只怕還會更重幾分。
這同樣也不是十七祖願意看到的結果。
而十七祖的顧忌,玄洪真人也是心中瞭然的。
所以,頓了頓後,玄洪真人斬釘截鐵地說道:“何金秋禁閉半年,同時廢除刊印此篇文章的主審人員,也就是龍門派弟子包藝華的修為並將其逐出龍門派,以儆效尤!”
當玄洪真人提出要廢除他人修為的要求時,十七祖的臉色幾乎一下子就陰冷了下來。
可玄洪真人卻帶著幾分固執的神情,寸步不讓的與其對視,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
二人之間沉寂了大約半分多鐘,十七祖才起身道:“此事還需調查,這篇文章究竟是不是何金秋寫的,目前尚不能妄下結論……”
“那弟子就只好鬥膽,請二十六位老祖共同決議了!”
“你……”玄洪真人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本就難以決斷的十七祖,他冷冷的瞪了玄洪真人一眼,便甩袖離開了,“半個時辰後,本座給你一個答複。”
“好。”玄洪真人微微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老祖宗們固然地位崇高,卻也同樣需要顧忌其他老祖的態度。
此事明顯是玄洪真人佔了理,如果他不識大體,非要把事情鬧到需要二十六位老祖共同決議的話,雖然會惹來全真七脈十幾位老祖的不滿,但何金秋同樣也要遭受嚴懲,比緊閉半年還要嚴重的懲戒!
玄洪真人就是打賭,賭十七祖沒那個底氣在那種氛圍下,將何金秋完好的保護起來!
事實證明他確實賭對了,十七祖確實沒那個底氣能護住何金秋!
十七祖離開了半個時辰,玄洪真人也沒去打攪其他老祖的修行,只是一個人坐在之前十七祖坐過的石凳上靜靜的等著。
半個時辰後,十七祖帶著一張淺黃色的紙,回到了玄洪真人的面前。
“哼。”沒有半句多餘的廢話,十七祖將這張紙塞給玄洪真人後,便氣呼呼的轉身離開了。
可玄洪真人接過紙後,卻是很高興地朝著轉身離去的十七祖抱拳道:“十七祖英明!”
這張淺黃色的紙,可不是普通的紙,而是刻有十七祖一絲神唸的身份代表之物。
在玄學界被稱之為‘法旨’,乃各宗老祖傳達某些命令或指示的必要之物。
問道崖沒有通訊設施,十七祖也只能透過這種形式才傳達自己,或是商議後才共同作出這個決定的,龍門派幾位老祖宗的命令。
玄洪真人將法旨開啟只看了一眼,就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了問道崖。
而這個時候的龍門派中,從東山省不遠千裡趕來的隨山派掌門昭華真人,正與龍門派的掌門何金秋閑談說笑,二人之間的石桌上擺著一本新刊發的靈武期刊,儼然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何師兄這一手著實高明,此番文章一經發表,便在玄學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昭華真人端著一盞熱氣騰騰的茶,說著恭維的話,“不僅振奮了支援五行靈氣學說的修士,還極大打擊了鼓吹能量粒子謬論的那些無知修士,據我所知,已經有不少修士棄暗投明瞭……”
“昭華師弟過獎了,此事還得謝謝遇仙派的李師弟,若不是李師弟先挑的這個頭,師兄我也想不到用這樣的方式,來打擊鼓吹能量粒子謬論的無知者。”昭華真人的話,讓何金秋感覺很受用,他也端起了桌面上的一盞茶,吹著氣,笑吟吟的搖著頭。
“那麼,下一步怎麼走,何師兄可還有別的打算?”這才是昭華真人真正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