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高僧?你說誰?淨塵老禿驢嗎?”楊晨的回答,讓葛仁川禁不住嗤笑了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慧光寺裡或許真的有閉關不出的高僧存在,但絕對不是他淨塵和尚!”
頓了頓後,葛仁川才語重心長地告誡道:“這老禿驢別看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卻是在暗地裡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你知道他在山下有多少情婦嗎?告訴你,起碼十個以上!你要抱著他是高僧的心思去,指定是要吃大虧的……”
“那我該怎麼去?”楊晨不由得有些好奇。
“表面上當他是個高僧,心裡面當個屁都算抬舉他了。”葛仁川哼哼道:“總之,多提放一些,這老禿驢幹的喪盡天良的事情海了去了,多少人都是被他的表象給蒙騙了的?”
“知道了,多謝提醒。”楊晨皺了皺眉,抱拳道謝了一聲。
與葛仁川在半月湖邊分開之後,楊晨也沒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就那麼大搖大擺的,沿著衡山上的一條大路朝著慧光寺所在的嶽麓峰走去。
奇怪的是。沿途都安安靜靜的。也沒看見預料之中的,上清宮的門人弟子前來盤問什麼。
一路無驚無險地到了慧光寺所在的嶽麓峰下,抬頭就能看見一條直通山巔的青石板路,每塊青石板長約兩米、寬約六十公分。每一層臺階的落差都在三十厘米左右,十分工整。
白天的時候。慧光寺的前殿是一處人聲鼎沸、香火旺盛的旅遊景點,從全國各地趕來拜佛的善男信女幾乎能把慧光寺的前殿塞得滿滿當當。
但這會兒夜深人靜,走在寂靜的青石路上。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用了近二十分鐘時間,才走完了整條山道。面不紅、氣不喘的楊晨站到宏偉大氣的‘慧光寺’寺門之前,還未開口,就見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十來歲的小和尚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請問。來人可是五峰觀的楊晨居士?”這小和尚客客氣氣的詢問。
楊晨點點頭,“正是。”
“請隨我來。方丈大師已經在後山觀景巖上等候多時了。”小和尚顯然就是在等著楊晨到來的,確認了楊晨的身份後,他臉上就更多了幾分敬畏與尊崇之色。
楊晨和周通天之間所爆發的戰鬥。已經傳遍了整個衡山!哪怕是吃齋唸佛的和尚,也難免有了幾分對強者的膜拜……這是修行不到家的一種具體表現!
慧光寺很大,單論建築規模而言,要比楊晨上一次去過的五臺山南山寺還要更大幾分。
那小和尚領著楊晨在寺院中走了近五分鐘時間,才總算是到了一座很高的,類似於城牆城門的建築下面,小和尚回頭對楊晨說道:“這裡過去就是本寺的後殿了,小僧沒有資格進去,還請居士自行前往……沿著這條路繼續向前走幾分鐘,就能看到觀景巖了。”
“多謝。”楊晨微笑點頭,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淨塵大師確實就在觀景巖上站著,一旁的石桌上還擺著一套樸素的茶具,小小的爐子當中燒著炭,爐子上方擱著一隻小巧的水壺,壺中的水已經是沸騰的狀態了。
見到楊晨走來,淨塵大師便微微一笑,高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老衲觀小友今夜滿面紅光,可是有什麼喜事發生了?”
“……大師的意思是?”楊晨微微一愣,心思就有些沉下去了。
“今夜衡山之中不太平。”淨塵大師笑著提起了爐上的水壺,一邊沖泡著茶葉,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前有小友與周通天之間的鬥法,後有上清宮的三聲警鐘傳遍衡山的各個角落,說來也是奇怪,老衲覺得……闖入上清宮後山的人,就是小友你吧?”
話音剛落,淨塵大師也抬起了頭,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善意的微笑,讓人覺得他並無惡意。
可楊晨卻在此時想起了之前葛仁川對他說過的那番話,隨即露出困惑的神情,搖頭道:“大師此言差矣,莫說在下沒有那個能力闖入上清宮的後山,就算有,上清宮的後山又有什麼東西能吸引在下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頓了頓後,楊晨隨意地說道:“大師莫要試探在下了,今夜在下哪也沒去,就在幾裡外的問心觀中與葛仁川道長還有王宗巖道長品茶論道呢,沒那個閑工夫去觸上清宮的黴頭。”
淨塵大師盯著楊晨又看了幾秒鐘,方才失笑道:“可能是老衲多心了……小友請坐。”
“大師請。”楊晨一抬手,客客氣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