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聞到這股藥香的時候,前世塵封的記憶就被重新翻了出來,這赫然就是上一世在玄學界享有盛譽的‘符丹’的味道!
楊晨不禁露出了一絲喜色,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在這裡遇到在後世享有盛譽的葛仁川!
“符藥丹王?這又是誰給老道起得名號,怪好聽的。”楊晨下意識的一聲叫喊,令院中正在凝神畫符的一個老道士露出了古怪的笑意,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扭頭問楊晨,“這馬匹拍的怪響亮的……莫非你也是來找老道求藥的?”
這葛仁川個子不高,身形消瘦,兩側的臉頰都深深凹陷了進去,儼然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樣。
楊晨心道,這符藥丹王的名號,可是在你死後十幾年才被人漸漸叫起來,並流傳開來的……
但表面上楊晨也還是笑著拱了拱手,搖頭道:“只是以前聽人提起過這個名號而已,小可是跟王道長一起來投宿的,而不是來找老道長求醫問藥的。”
“不是來求藥的就好。”葛仁川輕輕一點頭,才把目光轉向了王宗巖,“你有快三年沒來過衡山了,怎麼,這幾年宗門內的事務很繁忙嗎?”
“大前年被掌門真人指定為護法六長老,瑣事纏身,沒能過來師兄這邊坐坐,還請師兄諒解一二。”王宗巖在葛仁川的面前顯得很恭謙,事實上,當年葛仁川若不是極力為他爭取機會,讓他進了靈寶派的後山禁地,王宗巖如今只怕骨頭都已經腐敗了。
三年沒見的兩個師兄弟很快就聊了起來,反倒把楊晨晾在了一邊。
趁著他們沒空搭理自己的時間,楊晨走到葛仁川先前畫符的位置,低頭看了看葛仁川畫到一半的那張符,果然就是後世流傳甚廣的‘藥符’!
葛仁川對玄學界的最大貢獻就是他毫無保留的公開了自己畢生的心血,也就是能夠採天地精華,將能量粒子透過特殊的粒子結構注入丹藥之中,大幅提升丹藥的藥力和效果。
這藥符就是葛仁川畢生的心血結晶,後來楊晨記得特洛伊聯邦在入侵地球後,還曾專門研究過葛仁川所設計的靈符結構,據說評價很高,只是沒有公開表示而已。
“看得懂麼?”就在楊晨看著這張半成品藥符回憶前世記憶的時候,葛仁川走了過來,也沒有要收走藥符的意思,只是帶著一絲高傲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大學生在面對幼兒園小朋友似的,說道:“看不懂就別瞎看,亂了道心就問題大了。”
“……”楊晨一愣,隨後笑著搖了搖頭,“挺有意思的一張靈符。”
“嗤……”面對楊晨幹巴巴的稱贊,葛仁川極其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然後才說道:“問心觀只有兩間屋舍,一間是老道的,另一間是老道那幾個無能徒弟的,你們兩個今晚就只好在前殿打地鋪了,記住別亂走亂動,尤其是前殿裡放著的那些藥材!”
葛仁川不僅是藥符的創造者,同時本身也是一位宗師級的丹藥大師!
楊晨笑了笑沒說話,王宗巖有些尷尬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很快,問心觀前殿的一小片空地就被騰了出來,在地上鋪了兩張草蓆就算完事了。
趁著葛仁川出門的機會,王宗巖對楊晨說道:“我這師兄脾氣有點怪,而且一睡覺就打鼾,呼嚕聲震天響的那種……你要是在慧光寺能找到住的地方,就明天早上再來找我吧……”
楊晨苦笑著點點頭,這才發現王宗巖其實是很不靠譜的!
葛仁川在道觀外面呆了近四十分鐘,才抱著一捆半幹的藥材回了問心觀。
一進門就瞅著楊晨問道:“你幹掉了鎮龍宮的周通天?”
“……我只是將他打傷,並不致命。”楊晨強調道:“是他自己斷了生機,與我無關。”
“殺了就是殺了,遮遮掩掩的有什麼意思。”葛仁川又是一聲嗤笑,然後才問王宗巖,“這小子靠譜嗎?”
“……”王宗巖有些錯愕,遲疑了半晌才點頭道:“應該靠譜……你想幹嘛?”
“小子,幫我一起去上清宮取點東西,得手後咱們二八分成。”葛仁川忽然就變得賤兮兮起來,朝著楊晨擠眉弄眼道:“幹不幹?”
“什麼東西?”
“乾元虛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