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這些身上帶著死者生前怨念的妖魔,不僅會主動襲擊人類,更會吸食人的精血。以供養體內的殘魂,使其不斷的壯大變強。誰也不知道妖魔成長的極限在哪裡!
歷史上人形的妖怪神話,往往是人類修行者當中的敗類,因為妖並不能化形。
而那些以動物形象為基礎的神話傳說。則大多指的都是上述的這一類開啟了靈智的生物!
華國地大物博,數千年來先後湧現的妖魔並不在少數。
但大多都是沒有什麼攻擊性的小妖。甚至有些玄學宗門還有圈養妖獸當成寵物的習慣。
而魔出現的頻率則很低,畢竟從妖變成魔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所有條件缺一不可。
因此自華國上世紀四十年代建國以來。有記載的魔的數量總共加起來也不過三五十隻的模樣,平均一年也出不了一隻。這麼大的國家才這麼點數量,可想而知妖化魔的難度有多大!
可每一次魔的出現,都勢必會造成巨大的人員死傷。這些會法術、會吃人的妖魔根本不是普通軍隊或警察能夠對付的了的,甚至連如何找到它們的藏身之處都是個巨大的問號。
所以才有了細分的玄學防區,國家提供修行及生活上的便利與特權,玄學界的宗門及世家則無償承擔起斬妖除魔的重任,為建設平安和諧的社會做貢獻。
中華玄學促進會存在的意義,不僅是成為玄學界宗門世家與國家政府的溝通橋梁,更承擔著協調各方勢力,監控各地玄學防區的責任。
每個省都有中華玄學促進會的分支機構,也就是常說的分會。
普通會員不需要承擔防務責任,也得不到多少好處。
但理事、副會長、會長等職務,就會擁有相應的特權及好處,同時細分了全省的防區責任。
以前五峰觀也是中華玄學促進會南湖省分會的會員單位之一,但即落不到好處,也不需要承擔任何的責任,基本上就是透明的存在。
可隨著楊晨的崛起,五峰觀的名聲越來越大,更是接連逼的萬仙殿封山鎖門、上仙宮退避三舍,由此造成了南湖省分會的強烈震動,同時空出了一個副會長及榮譽理事的位置。
這下眼熱的人就多了起來。
南湖省分會設會長一名、副會長三名、常務理事五名及榮譽理事八名。
任何一個位置都足以讓人心動,更何況這次還一下空出來兩個之多?
王宗巖沒有瞞著楊晨的意思,在將這件事情的大概情況向楊晨進行了簡單說明以後,就很直白地說道:“這一次南湖省玄學界召開的所謂交流大會,實際上就是為了推選新的副會級單位及榮譽理事單位,你們五峰觀是有資格競爭榮譽理事單位的,但困難重重。”
“……”直到這一刻,楊晨才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合著這一次的南湖省玄學界交流大會,根本就不是沖著五峰觀來的,而是一堆宗門世家為了爭奪權力而召開的分贓大會!
中華玄學促進會的權力有多大、地位有多高?據楊晨所知,這個年代的玄學促進會幾大巨頭,甚至有資格參加決定國家未來走向的高層會議!
玄學促進會的權力是模糊的,是沒有明確界定的。
但玄學促進會的權力並非來自地方政府,而是直接來自中央高層的意志!
誰也不會忽視玄學促進會內部發出的聲音,所以這就是它的權力所在!
簡單來說,萬仙殿原本是中華玄學促進會南湖省分會的副會級單位,萬仙殿掌門玄成真人作為南湖省分會的副會長,他的聲音完全可以影響到南湖省省政府領導班子的某些重要決定!
雖然不能替代政府做決定,不能做越俎代庖的勾當,可作為一個道士能夠得到如此權力……誰又能輕易的無視掉呢?修士的本質,還是人呀!
見楊晨似乎有些意動,但沒有開口說話,王宗巖就攤手道:“再者說,聽聞你們五峰觀與全真道的七脈真傳之間似乎起了一些矛盾……你所發行的靈武期刊貧道也看過,確實字字珠璣、簡明扼要,對玄學界的未來發展有很大的啟示作用。”
頓了頓後,王宗巖繼續道:“假設五峰觀成了南湖省分會的理事單位,全真七脈的那些老東西想要再動什麼手腳的話,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京城的那幾位可不是擺著讓人看的,他們要是發起怒來,全真七脈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說到底還是體制的問題,體制外的人,是無法理解體制內的好處的。
沒有真正進入體制之前,五峰觀是單獨存在的,是歸屬全真教垂直管理的。
可一旦在南湖省分會成了榮譽理事單位,全真七脈想要禍害五峰觀就不得不考慮到全域性的影響了,毀掉一個五峰觀所要付出的代價和最終的回報,是不是他們想要得到的結果!
就在楊晨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王宗巖丟擲了他最後一顆大炸彈……
“另外,我們靈寶派作為正一道的符籙三宗之一,是中華玄學促進會的常務理事單位之一,我們靈寶派的掌教真人十分看好靈武期刊的未來發展,所以,我們靈寶派可以出面協調各方關系,將靈武期刊辦集佛、道、武、風水學術於一體的綜合性期刊,並絕不幹預靈武期刊的正常運營!”
王宗巖雙目炯炯地看著楊晨,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一件功在當今、利在千秋的好事,本來就不應該成為全真道一脈的禁臠,這是整個中華玄學界的頭等大事,我們靈寶派將成為你發展靈武期刊的後盾之一,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這時,楊晨才有些苦惱的搖搖頭,說道:“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但說無妨。”
“為什麼五峰觀只能競爭榮譽理事,而不能染指副會長呢?這是何道理?!”楊晨站起身來,微微眯著眼說道:“既然要爭,那隻爭最好的,否則不就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