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市德諾建設有限公司名義上掛靠在上市企業南湖省飛燕建設集團有限公司旗下,實際上卻和飛燕建設集團並無太大瓜葛,德諾公司法人兼董事長兼總經理王永利,只是飛燕建設集團老總的一個遠房親戚,借用飛燕集團這張虎皮好方便日常活動而已。
但在金州市這一畝三分地上,德諾建設有限公司卻是一塊響當當的金字招牌,自成立以來,無論是政府基建還是私人樓盤,都經常會出現德諾公司活動的影子。
所以德諾建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王永利,在金州市的另一個外號就叫作‘王金磚’,人們以此來形容他的富有,但王永利本身卻是個很低調的人,也沒多少人知道他具體擁有多少數額的財産。
外人對王永利的第一印象肯定就是他那輛號稱金州市獨一份的,價值一千多萬的豪車邁巴赫。
但金州只是一座經濟發展相對落後的小城市,也容不下那麼多金光璀璨的建築公司。
實際上哪怕是王永利的德諾公司,也遠遠沒有外人看來那麼賺錢。按王永利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一年到頭辛辛苦苦,最後錢全幫別人掙了……
一傢俬人企業要跟國有企業扳手腕、搶工程,這其中所要付出的代價遠遠高於常人的想象!
王永利自認是個低調內斂有修養的隱形人,搞企業這麼多年雖經歷過一些風吹雨打,但也都算有驚無險的闖了過來。
這張老臉擱在南湖全省或許分量不足,但要是放在金州市,誰敢忽視他的聲音?
王永利自付也算是個成功的社會精英人士,他發誓自己這輩子從沒像今天這麼窩囊過!
“王總,咱們剛剛也算是互相瞭解過了,能坐到一起就是緣分,你說對不對?”豪華的獨棟別墅一樓客廳內,兩名穿著一藍一白複古唐裝的中年男子無比愜意地靠在那張價值數十萬元的義大利進口真皮沙發上,手上都夾著一根被點燃的雪茄。派頭十足。
那名之前自我介紹說姓孫名兆廷。身高只有一米六不到的矮個子愜意地品嘗著雪茄的美妙滋味,同時吞雲吐霧地對坐在他們二人斜對面的王永利說道:“我們的能耐,剛剛也已經給你演示過了,對付你郊外那片工地上的幾只孤魂野鬼。顯然是不在話下的。”
坐在孫兆廷旁邊的那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子點點頭,接過話來說道:“你們開工之前我與孫師兄就曾去那塊工地現場看過。是典型的陰龍聚煞之地,若是不盡快將鬧事的鬼魂除去,今天死掉的那五個工人。也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孫兆廷繼續說道:“王總是聰明人,想必也該算得清楚這其中的利弊……對嗎?”
“二位大師說的是……”在人前向來沉穩威嚴的王永利。此時此刻卻滿臉堆笑地點頭稱是,但過後又面露難色,說道:“只是。燕邊湖那塊地,說實話。我也是到處籌錢先墊付的前期投入,這兩年國家政策一變再變,我們搞建築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王總。這話我聽著可不高興了。”王永利開始吐苦水,那孫兆廷就臉色一沉,有些不悅地說道:“我與霍師弟早年間走遍大江南北,振洲雙雄的名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們只是急公好義,看不得無辜的人在頻發的意外當中喪命,怎麼,聽王總的意思是,我們二人是來跟你要錢的?”
“不是不是……孫大師,您千萬別誤會。”王永利趕忙堆起了一臉的賠笑之色,擺手道:“二位大師急公好義、救苦救難的高尚品格,我王某人自然心知肚明,也深感傾佩……只是,二位大師之前也都說過,那陰龍聚煞絕非凡物,饒是以二位的通天之能,也會冒著巨大的風險……”
王永利搓了搓手,試探性地問道:“不如這樣,我王某人眼下雖然手頭拮據,又要賠償工地上今天發生意外的那些工人……臨時及時的,也真拿不出多少錢來答謝二位大師的慷慨相助,但我在西埠區臣康路上還有一套價值一兩百萬的房産……”
“王總!!”王永利話沒說完,那高高瘦瘦的霍明春就已經黑著臉站了起來,滿臉煞氣地怒瞪著王永利,大聲質問道:“這就是你的誠意?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做派?你還嫌那塊工地上死的人不夠多,是嗎?!”
“王總,我霍師弟的話雖然不太中聽,但也道出了實情。”這時,孫兆廷也站了起來,扭頭對霍明春說道:“既然王總連最基本的誠意都沒有,那我們就沒必要再跟他談下去了……”
“別呀!”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冷汗的王永利連忙站起來賠笑道:“二位大師,剛剛是我不對,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們萬事好商量,坐下說,坐下說……”
“哼。”霍明春輕哼了一聲,滿是不屑的神情。
孫兆廷這回也不跟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王永利旁敲側擊了,再一次落座之後,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陰龍聚煞,乃上古七大絕地之一,每一次發作,不死夠七七四十九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處理此事,我們也冒了巨大的風險,一口價,六百八十萬!只收現金!”
“六……六百八十萬?!”一臉堆笑的王永利聽見這話,差點沒吼出來!他在沙發上直愣愣地坐了十多秒鐘,這才苦笑道:“二位大師可真的嚇到我了……這種玩笑咱們不開行嗎?”
“玩笑?誰跟你開玩笑了?”霍明春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