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楊晨笑了一聲,卻是再也不提靈食的事情了,他問趙興文,“玉清去了五峰觀,為何你還留在這大龍山上,沒有一起跟過去呢”
趙興文訕訕一笑,尷尬的摸著腦袋說道:“師父不讓去,怕出事情”
楊晨眼神古怪地打量著趙興文,摸著下巴說道:“玉清俗名趙克秋,你也姓趙,而且眉目有幾分相似你不會是玉清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呵呵呵”趙興文更加尷尬了,低著頭訕笑道:“曾師叔祖好眼力”
“這難怪玉清不讓你一起回去了。”楊晨樂了,他搖頭道:“玉清在五峰山下還有家庭,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把你領回去,他那個家要完蛋了可一直這麼藏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師父說,等五峰觀那邊穩定下來了,送我去韓國做個手術”
“混賬東西,自己犯下的過錯,怎麼老想著讓你承擔後果呢”楊晨笑罵了一句,對趙興文說道:“看你一個人在山上待著也挺無趣的,而且課業無人教授,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這樣吧,過幾天你把山上的東西收拾好後,到市裡去找我,我給你安排個地方。”
趙興文聽到這話,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點頭道:“弟子全聽曾師叔祖的安排”
又在玉清觀中逗留了十幾分鐘,交待了趙興文一些事情後,楊晨才跟張冰玉一起下了山。
前腳邁出玉清觀的大門,後腳楊晨給遠在茗山鎮照料金陽靈草的癲道人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顛啊我幫你新收了一個徒弟”
“沒空教,不收”癲道人一聽這事,二話沒說搖頭拒絕了楊晨的好意。
吃了個閉門羹的楊晨卻不氣餒,在蜿蜒的山道上閑庭信步似的走著,然後笑眯眯地說道:“你這一身道統這樣失傳了也挺可惜的這小夥子資質不錯,好好調教的話,是個難得的人才,我這麼替你著想,你一點都不知道感激嗎”
“你小子在我身上從來沒安過什麼好心,老道我還能指望老天爺這回能開眼不成”在深山老林裡拄著一把鋤頭的癲道人冷哼一聲,直起腰來說道:“廢話少說,我要的兩百斤金粉你什麼時候能給我送來”
“你瞧瞧,這麼對我不信任,以後可還怎麼辦啊”楊晨對那兩百斤金粉避而不談,臉上笑容不減地說道:“你放心,這小子只要成了你的衣缽弟子,日後咱們啥事都好商量哪怕你要娶個十七八歲、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做媳婦兒,我都能答應你”
“那小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癲道人很狐疑地問了一句。
楊晨則輕咳了兩聲,說道:“你別管是誰的私生子,總之,我蠻看好這小子的算現在不收,好歹也把人領過去放身邊觀察觀察吧”
“你上次給我的那本小冊子,只有上半部而沒有下半部”
“好說好說,人過去的時候,我讓他一塊兒給你帶過去”楊晨道:“順便,你一直很想要的那本粒子本源初級解析,我也一塊兒抄一本讓他給你帶過去吧”
“成那你回頭把人送過來吧。”癲道人完全沒一點節操地爽快答應了這一段時間在茗山鎮除了照料金陽靈草之外,他最大的樂趣是去研究楊晨給他提過的那些看起來、聽起來都很高大上的玄學課題,並且自覺已小有所成,光草稿寫滿了幾十張紙
楊晨之前跟他透露過的許多更加高深的領域,一直讓癲道人在茗山鎮輾轉難眠、魂牽夢繞,可偏偏楊晨一直很小氣,把這些東西捂地跟個什麼寶貝似的
自覺佔了不小便宜的癲道人,口氣也好轉了許多,他很謙虛地說道:“哦,對了這段時間鑽研能量粒子與傳統五行靈氣的本質,我有了不少的總結回頭你有空的時候,幫我過過目,指點指點”
“哦”癲道人這句話,讓楊晨不免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很有興趣地問道:“你都研究出了什麼區別”
“我的結論是,能量粒子學說,與傳統的五行靈氣學說對比起來,在結構上更加清晰、層次更加分明,不再是以往朦朧的一語概括,而是從根本上對五行靈氣進行了細化、剖析,我也做過不少的小實驗,對這些現象加以證明、解釋總之,收獲良多”
聽完癲道人的這番話,楊晨竟深深的吸了口氣
“老顛啊,你可幹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了原本我還打算再過兩年放出這頭洪水猛獸的,沒想到你個老東西居然挺能耐的,憑我給你的那點東西,你總結出了這麼多結論”楊晨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得得得,也活該你出名了把那些東西快遞一份給我,我再幫你捯飭捯飭”
“你又想幹什麼”
“這個你別管,總之你反正也半隻腳進棺材了,在玄學界的名氣也一直不咋樣,這件事情換我去做的話,必定成為眾矢之的,但換你上的話,搞不好能看到成效了”
楊晨若有所思地說道:“反正是有好處的事情,你別問那麼多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麼我還會坑你不成”
不知為何,聽到這些話後,癲道人突然有種手腳發涼的驚慌感不對不對這小子絕對又在想什麼法子要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