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所謂的靈脈,是一種錯誤的說法,真正的原因是該區域地下的磁場比別的地方來的強大,所以聚攏的能量粒子就比別的地方多很多。
當年五峰真人選擇在五峰山上修建五峰觀,也正是看中了五峰山上活躍的能量粒子,能給修煉之人帶來極大的好處。
聽到這話,楊晨就更加奇怪了,他問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還是祖廟的所在之地!別人在五峰山上新修宮觀,你們就不懂阻止嗎?”
“怎麼會沒有阻止過?可是……”大長老吳浩正咬牙道:“可是這座新廟的掌門,是一位五階的道家真修,就是看上了五峰山的靈脈,才出手修建宮觀的……我們也曾阻止過,可根本攔不住!前段時間三師弟還忍不住在門外罵了兩聲,就被他們一記道法給打的險些魂飛魄散!”
“對方來勢洶洶,手段毒辣,再加上人多勢眾,又有當地政府撐腰,我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玉清真人在一旁補充道:“要不是師叔祖橫空出世,只怕要不了兩年,五峰觀就真的要徹底消失在五峰山上了!”
既然受了五峰真人的恩情,那麼這件事情……楊晨不管都不行!
所以也用不著玉清真人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風點火,他就點了點頭問道:“對方是什麼來路?做了四十多年鄰居,這總能搞清楚吧?”
“對方掌門名叫項道先,原是巴龍山上仙宮的執法長老,後不知因何緣故,離開上仙宮去京城呆了十多年,從京城回到南湖省後,也沒回去巴龍山的上仙宮,而是自立門戶,在我們五峰山上斥資新修了一座宮觀,取名也叫上仙宮……四十年過去,斥資過億的上仙宮規模又大了好幾倍……”
大長老吳浩正在說到‘斥資過億’的時候,明顯帶上了幾分羨慕的神情。
但很快表情就痛苦了起來,他說道:“這項道先仗著自己本領高強,在五峰山上修建宮觀之前,根本沒和我們五峰觀打過任何招呼,在後來的四十多年間,上仙宮先後擴建超過八次,如今大半座五峰山都成了上仙宮的地盤……他們還在山上種了很多很高很大的竹子,將我們五峰觀徹底地遮擋了起來,若沒有熟人引路,普通人根本找不到同在一座山上的五峰觀!”
楊晨在腦海中飛速過濾了一遍所能想起來的所有記憶,但卻並沒有回憶起任何有關這個項道先的資訊……他愣了愣,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時間,這不對吧……
“按你們的說法,這上仙宮在五峰山落腳已經超過四十個年頭了,那掌門項道先原本就是巴龍山上仙宮的執法長老,年紀肯定不會小……又在京城呆了十多年,他如今多少歲了?”
“應該一百左右了吧……”常年在外漂泊求生的二長老吳元炳不是很確定地說。
“不對,去年才辦過一百零八歲的壽宴,今年應該是一百零九歲了!”大長老吳浩正搖頭糾正道:“連他那個大徒弟今年都快八十五歲了……”
楊晨錯愕,納悶道:“道家的正元凝氣之法,雖有延年益壽之效,卻也不可能讓一個五階的修士,到了一百零九歲的高齡還能活蹦亂跳吧?”
“師叔祖所言甚是……”掌門陳世東很是羞愧地說道:“這項道先早已老態龍鐘,不複當年的威風……可他門下的幾個徒弟,卻是個頂個的厲害……我們照樣不是對手……”
楊晨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了!他幹脆直截了當的問道:“那你們此行的目的,應該就是想請我出手,替你們收拾掉這個上仙宮吧?”
玉清真人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欣喜之色,可臉上卻露出謙卑乖順的模樣,微微俯身應道:“師叔祖明察秋毫……那五峰山歷來就是我五峰觀的道場之所在,這上仙宮乃強取豪奪之輩,他……”
“夠了。”楊晨有些不喜的揮手打斷了玉清真人的話,他也是快活成精的人物了,整件事情瞭解到這裡,怎會還看不出玉清真人心裡面打的小九九?
他面色不善地對掌門陳世東問道:“五峰觀弟子,常年駐守廟中的有幾人?”
“這……”
“如實說來!”
“回稟師叔祖……常年駐守廟中的……除我之外,也就剩下他們兩個了……”吳世東愈發羞愧地抬手指了指大長老吳浩正,及三長老李淳孝,滿是皺紋的臉上堆滿了尷尬的表情,“自從上仙宮在五峰山上落腳之後,除了一些上了年紀的香客偶爾還會進廟上香之外,絕大部分善男信女都去了上仙宮……甚至都不知道我們五峰觀的存在!”
“五峰一脈,除入門弟子之外,統算家眷在內的話,又有幾人?”
“回稟師叔祖……全部算起來的話,大約三十多人的樣子……”
“都在五峰山下務農為生?”
“不是……留在家鄉務農的不多,絕大多數都常年在外奔波,有參加工作的,也有自己做點小買賣的……”
“無人修道?”楊晨的目光落到了那幾個完全是普通人的年輕人身上,表情已經相當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