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陽爆是三階低段的靈術,哪怕是三階靈術當中最墊底的低段靈術,可畢竟也是上了第三階位的靈術!哪怕楊晨已經盡全力將其簡化、弱化,也依舊掩蓋不了其三階靈術的本質。
在元陽爆順利成型的一剎那,被強行抽出的精神之力幾乎擠爆了楊晨的腦袋!
以至於爆炸的火光剛剛散去,楊晨便一個踉蹌險些摔在了地上。
腦袋裡面空空如也,耳邊更有陣陣蜂鳴聲刺得楊晨幾乎想拿自己的腦袋去撞擊地面來減輕此刻的痛苦!
臉色蒼白如紙,原本筆直的腰桿這一刻都彎了下去。
“往後能不越階使用靈術,就萬萬不能輕易使用了……”想到剛才精神力被強行抽出時自己所遭遇的兇險,楊晨此刻光想想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的身體素質根本無法承受那麼龐大的精神力輸出,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所造成的沖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留下巨大的隱患,且有可能還會伴隨終身!
心中反複告誡自己日後不能再如此沖動,萬一真的留下點什麼後遺症的話,可就悔之晚矣了。
“師叔祖……”玉清真人滿眼小星星的,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楊晨的面前。
“這裡的鬼魂已經散了。”楊晨看了看他,說道:“但同樣的情況若再出現一次的話,我可不確定能不能及時趕到……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做事怎麼還這樣沒有分寸!”
玉清真人同樣是臉色慘白,幾乎沒了一絲血色,但面對楊晨的訓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應道:“師叔祖教訓的是……我日後再也不敢如此貪功冒進了……”
“嗯。”楊晨虛弱地點了點頭,這才轉身朝那無名老道抱了抱拳,“多謝這位道友出手相助,今晚若非道友在場,玉清怕是兇多吉少了……”
說話的同時,楊晨也仔細打量了這個邋裡邋遢的老道一眼,而當他的目光落到那老道腰間別著的那隻土黃色酒葫蘆上面的時候,卻是心頭一震,猛的抬頭問道:“不知這位道友的法號,可是癲道人?”
“咦……”聽楊晨竟一口道出了自己的法號,癲道人頓時大為驚訝,他也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楊晨,說道:“你這小子……我以前肯定從未見過你,你怎知老道我的法號是癲道人?”
果然是他……
得到癲道人本人的親口承認,楊晨頓時有種撿到寶的感覺。
哪怕此刻已經快要體力不支癱在地上了,可他還是強打著精神笑道:“道友果然是終南山首席棄徒癲道人……我曾聽幾位長輩提起過道長的一些特點,再加上道長腰間的這只‘土葫蘆’,相互印證之下,猜出道長的身份並不奇怪……”
“呵,有點意思。”癲道人摸了摸下巴說道:“連我是終南山棄徒的身份都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可不多,在我的記憶裡面,似乎還沒哪個人能調教出你這樣的妖孽吧?”
“我是五峰道五峰真人的隔代弟子,也是終南山八號草廬命中註定的唯一傳人。”楊晨微微一笑,坦然之中帶著幾分傲然之色,他不信自己這麼說,還勾不起這個癲道人的興趣來!
果不其然,當癲道人聽到楊晨提及終南山八號草廬的時候,明顯渾身一震,眼中更是爆出了兩道凝如實質的精光!
“連八號草廬都知道……老道倒是越發好奇你的來歷了。”癲道人眯著眼說道:“可是據我所知,八號草廬至今空置,連重陽宮的牛鼻子老道都碰了一鼻子灰,不得其門而入,你區區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小子,哪來的這份底氣?”
“底氣麼……”楊晨笑了,“今日實在疲倦不堪,不如道長隨我一起回金州遊玩兩天,待我恢複之後,再與道長詳細證明如何?”
“哈哈哈……老道我以天為被、以地為床,漂泊半生、走遍大江南北,去哪不是去?”癲道人哈哈大笑,答應的異常爽快,“就怕你最後請神容易送神難喲……”
“這點我倒不怕。”楊晨自信滿滿的搖了搖頭,這便轉身對玉清真人說道:“此地的善後工作就交給你來處置了,待事情辦完之後,回到金州的時候再來市裡找我。”
“師叔祖的意思是……”
“等你回去了再說吧。”楊晨並不明說,扭頭踉蹌著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指著那輛車頭損毀嚴重的吉利熊貓說道:“對了,這輛車的損失,你記得替我跟朱家要回來。”
“謹遵師叔祖法旨……師叔祖慢走……呃,師叔祖,這位姑娘是?”
“你就叫她唐小姐吧。”
“呃……這個,唐小姐慢走……開車小心點……一路順風啊……”
……
玉清真人像個英雄似的,被朱弘易帶來的一大群人擁簇著抬往了正隆縣的第一人民醫院。
但讓玉清真人這個英雄感到有些尷尬的是,打從上車開始,朱弘易等人的話題,卻始終圍繞著那個開車闖進廠區的年輕小夥子……
“道長真是辛苦了……對了,不知那位開著一輛吉利熊貓的年輕人,與道長的關系是?”
“道長別動!醫生說您受傷很重,要躺著靜養才行……不過,想必以道長的本事,恢複傷勢應該用不了醫生說的幾個月那麼久吧?呵呵,道長謙虛了……不過聽道長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一身白的年輕小夥子,是道長的師門晚輩吧?”
“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