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這才知道江飲君一直在不安著什麼,那個意氣風發、姿意輕狂的少年,會為了這一件事情而輾轉難安。
窗外傳來陣陣風聲,很輕柔,一下一下的像是刮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心上。將之前所有的不安,用狂風全部吹散。
這一晚,睡覺的時候,江飲君習慣性地趴在西門吹雪的懷裡。對方的懷抱溫暖安心,是他可遇不可求的避風港。
察覺到了江飲君的不安之後,西門吹雪用心地給對方安全感。
夜裡降了溫,但江飲君並沒有感覺到寒冷。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早早地起來了,江飲君賴了一會兒床,還是被西門吹雪從床上哄了下來。
華山派山門處,一位貌若好女的少年站在那裡,他看到江飲君之後揚眉笑了笑。
“江兄,好久不見了!”林平之快步跑了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江飲君,“最近過得如何?”
“還不錯。”江飲君伸手在林平之肩膀上拍了拍,“你怎麼來華山派了?”
林平之:“華山派聞名已久,而且高手雲集,我父母便讓我來學藝了。”
聽完他的話後,江飲君啞然失笑。不禁在心裡想道:“也不知道嶽不群之後會不會對林平之下手,一個能夠為了練《辟邪劍法》而自宮的人,這一點倒是很難說。”
“我昨天已經聽說了,江兄在武林大會大放異彩。”林平之笑道,“不愧是江兄。”
江飲君忍俊不禁:“平之,你別打擊我了。光說我,你最近怎麼樣?”
“如你所見,很好。”林平之說道,“不僅是師父對我很好,師兄和…師姐也是。”
江飲君察覺到了他說話時的停頓,淺淺一笑:“有時候,心裡的想法可要勇敢說出來。”
林平之臉色一紅,臉上出現了幾分不好意思:“多謝江兄指點。”
江飲君和林平之聊了一些事情,有擔心嶽不群之後心生惡意,於是隱晦的提醒了對方幾句。
“多謝江兄,我會注意的。”林平之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家中祖傳的《辟邪劍法》被許多人覬覦,因此平日裡行事多加小心。
江飲君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時間不早了,就此告別。”
“路上平安,我們有緣再見。”
和林平之告別之後,江飲君便上了馬車,他挑起窗簾沖站在山門的林平之揮了揮手。
“回去吧。”
林平之笑了笑,等江飲君的車輛消失在眼前之後,才轉身離開。
“你覺得嶽不群這個人怎麼樣?”江飲君倚在西門吹雪身上,開口問道。
“不可多交。”
“我覺得也是。”他嘆了一口氣,伸手玩著西門吹雪骨節分明的手,“希望不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西門吹雪挑眉:“你懷疑他會為了《辟邪劍法》向林平之下手?”
江飲君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證據能夠拿出來,於是說道:“只是一個猜測。”
“放心吧。”西門吹雪摸了摸江飲君的頭,安慰道。
他們從華山往回走,蘇夢枕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已經不需要江飲君天天檢視了。
江飲君給他開了幾服藥,叮囑對方一日三次。剩下的事情普通的大夫就能夠做到,於是他們便在汴京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