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身白衣,唯有手中的古劍是漆黑的,映襯得他原本就白皙的手指更加漂亮,就像是被冰雪塑成的一樣。
江飲君耐心地等著西門吹雪忙完,輪廓柔和漂亮的臉上全是興奮。
餘光中瞥見他這副表情的西門吹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然後收劍入鞘,站起身逐漸向江飲君走了過去。
“你忙完了嗎?”江飲君抿了一下唇,矜持地問道。
“忙完了。”
江飲君一身紅衣在暖黃的燭光下漂亮的像是要洞房的新娘。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燭臺前吹滅了蠟燭。
“我已經學會怎麼做了,放心吧,不會弄疼你的!”江飲君跑到床邊瀟灑地伸出手按著西門吹雪的肩,然後把人摁在了床上。
西門吹雪沒理他,只是伸出手扶住跨坐在他腰間的江飲君,冷淡的眉宇間縈繞著一股強烈的情/欲。
衣物摩挲的聲音響起,白衣和紅杉交纏在一起落在了地上。江飲君心裡有些緊張,還沒開口就被身下的人掀翻摁在了床上。
“???”他一臉懵,委屈地問道,“不是讓我來嗎?”
西門吹雪低垂眼眸,薄唇輕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一會兒就讓你。”
江飲君信了,但萬萬沒想到對方說的在上面是這麼一個意思。
“我說你……怎麼這麼痛快地答應了!”他目光有些渙散,手緊緊地被西門吹雪握在手裡,長發垂在身後遮蓋住了緊貼在一起的地方。
西門吹雪呼吸急促,聞言扯著他向下親了一下,冷冽低沉的聲音此時變得有些沙啞:“那我說的不對?”
江飲君被他不出話,甚至來不及在心裡大罵,就被對方握著腰狠狠地欺負了一頓。
夜色撩人,起了一陣風,沒過多久一場暴雨傾盆而下。嘩嘩啦啦的雨聲掩蓋了房間裡的聲響,氣溫驟降,但帷帳內仍是一片春色。
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漆黑的房間。一道接著一道,像是閃光燈一般,斷斷續續地照著明。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探出帷帳,在空中胡亂抓了幾下之後就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給捉了回去。
“西門吹雪……別太過分……”
“口是身非,放鬆。”
帷帳之內,鴉黑長發如同綢緞一般鋪在床面,潔白無瑕的雪地落下點點紅梅。江飲君張大嘴喘著氣,淚水劃過猩紅的眼尾沒入鬢角。
他撐不住了,哀聲求饒:“哥哥……好哥哥……就這樣吧。”
奈何西門吹雪決定之後的事情不會改變,江飲君也只好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
到最後他已經大腦一片空白,像是一個煎餅似的被西門吹雪翻來覆去地按著“練劍”。
夜深,曖昧的聲音逐漸停下,最終恢複平靜。紅梅落滿了雪地,一層又一層,格外的沖擊視覺。
江飲君閉著眼,睫毛微微顫抖,上面還掛著淚珠。他面色緋紅,感覺被人塗了一層胭脂似的。渾身汗津津的,在微弱的光線下像是蒙了一層水殼。
“難受?”西門吹雪臉色饜足,白色的寢衣寬寬鬆鬆地攏著,但也沒有遮住胸口的牙印和紅痕。
“有點。”江飲君聲音還帶著哭腔,有些沙啞,倒也顯得有股慵懶。
西門吹雪把他臉側被汗水打濕的長發撥開,食指按了按他紅豔的唇:“睡吧,我處理。”
聽了他的話之後,江飲君抵擋不住睡意閉著眼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下午了。下過雨之後的空氣很清新,陽光斜照進來,堪堪停在了床沿。
江飲君深吸了一口氣,他發誓自己再也不信西門吹雪的鬼話了。他說在書房的時候怎麼答應得那麼爽快,原來是在坑他,太過分了!
身上的痠痛讓江飲君以為自己被大卡車來來回回地碾了八百個來回。他緩緩地爬了起來,動作遲緩地像是動了手術似的。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下一秒,禁閉著的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江飲君順勢抬起頭去看,然後就看見渾身散發著愉悅氣息的西門吹雪抱著落歸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