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氣縈繞在鼻端,西門吹雪嘆了一口氣,然後扶著某隻醉貓往床邊走。
江飲君這次倒沒有拉著他背什麼古詩詞,反而一言不發的把滾燙的臉頰貼在了他的脖頸上。
微燙的溫度從對方滑膩的面板傳到了自己身上,西門吹雪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維持著冷靜的樣子,把醉成一灘爛泥的江飲君扶到了床邊。
“睡吧。”冷冽低沉的聲音這時有些沙啞,西門吹雪的衣領被江飲君蹭得有些淩亂。
“嗯?”江飲君睜開迷濛的醉眼,深色的眼瞳矇了一層晶瑩的水光,像是泛起層層漣漪的秋波。
他剛躺在床上,又立即坐了起來。準備給他蓋被子的西門吹雪又只好彎下腰來,重新將不安分的江飲君摁回了床上。
“不睡!不睡!”江飲君黛眉微蹙,精緻漂亮的臉上寫滿了委屈。他聲音拉的很長,又軟綿綿的,像棉花一樣。
被他拽住了衣領的西門吹雪無奈地半彎著腰:“那你要怎麼樣?”
江飲君松開了緊拽著西門吹雪衣領的手,然後察覺到西門吹雪要直起身子的時候又迅速地伸出兩只胳膊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被猛地往下一拉的西門吹雪連忙伸手撐在江飲君的身側穩住了身形:“嗯?”
他聲音低沉,有些漫不經心地發出了一聲疑問的音節,磁性的聲音緩緩地摩挲著江飲君的耳膜。
兩個人現在的距離很近,離遠了看就像是西門吹雪壓在了江飲君身上一般。
“西門吹雪。”江飲君盯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輕聲呢喃著,“你好好看。”
一陣又輕又柔的風從半開的窗戶溜了進來,把江飲君這句輕柔的話送進了西門吹雪的心裡。
西門吹雪眉眼低垂,他雙手放在江飲君身側,順滑的黑色長發,因為這個動作從背後垂到胸前。細細長長的黑發織成了一個牢籠,緊緊地將江飲君困在床板與西門吹雪胸前。
“好看?”他輕聲道,“你更好看。”
江飲君胳膊有些酸,於是松開了西門吹雪。還沒等西門吹雪臉色沉下來,他又緊緊的摟住了對方結實有力的窄腰。
他們兩個的距離原本就已經夠近了,但江飲君摟住西門吹雪的腰後,又用力扯了一把。現在西門吹雪除了支起來的上半身,剩下的全部和他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江飲君說話間的溫熱氣息全部噴灑在了西門吹雪的臉上,除了他身上獨有的氣味,還夾雜著醇厚的酒香。
西門吹雪並沒有喝酒,但現在他卻覺得自己醉了。原本冷靜自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努力控制住的情感,逐漸從裂縫中滲透出來。
“鬆手吧。”他竭力控制住自己,聲音微緊。
江飲君哼笑一聲,喝醉了的人從來不會理會旁人的勸誡。聽到西門吹雪的話後,他非但沒有松開手,反而更變本加厲地用力將對方往自己這邊扯。
衣料摩挲時發出的聲響,此時顯得格外的曖昧。逐漸交融的呼吸聲,緊緊貼著的下身,以及交纏在一起的長發。這一切,都足以讓西門吹雪放棄引以為傲的冷靜。
江飲君大腦昏昏沉沉,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多麼危險。喝醉了之後,他比以往都大膽。
眼看著他是不會再鬆手了,西門吹雪幹脆空出一隻手,然後反手摸到江飲君的胳膊,剛準備把他的手掰開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句讓他愣在原地的話。
“西門吹雪,你想接吻嗎?”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語氣卻拉得很長,嬌裡嬌氣的。迷茫的眼,緋紅的臉,以及如同引誘一般的話。
西門吹雪大腦當場一片空白,哪怕他已經知道了江飲君在開竅,但從未想過,他竟然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嗯?你不想嗎?”醉鬼皺著眉,根本不去考慮他這句話給對方帶來了多大的震撼,反而還委屈上了。
江飲君輕哼一聲,裸露在外的面板泛起如同早櫻一般的粉色,像一塊軟糯的糕點,又像雪地上落滿的紅梅。
西門吹雪喉結上下微動,冷漠的眼中出現了不斷翻湧的情慾。他輕笑一聲,整個人不再像往日裡傳聞中的那麼不識人間煙火。
“嬌嬌。”他動了一下,把用手撐著改成了用手肘撐在江飲君身側,“你真是大膽極了。”
江飲君根本沒在聽他在說些什麼,只是很久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於是生氣的松開了還在他腰上的胳膊。
“哼!”江嬌嬌別過臉,滿臉委屈地說,“不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