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機關應該不會很多。”花滿樓說道,“現在只是入口,真正危險的地方應該還在裡面。”
“我們小心一些。”江飲君眉頭微皺,“實在不行就先在這裡等待救援。”
於是他們便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江飲君走前抓了一大把的短箭,一邊在前面打著前陣,一邊隨手丟擲撿的短箭來試探機關。
走了一炷香左右,江飲君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周圍放滿了刑具的密室,說道:“走不通了。”
花滿樓嘆了一口氣:“先停下來歇歇吧。”
一個是他們停在了這裡,江飲君不放心地到處摸索著,試探到底有沒有機關。等確定這個地方安全之後,他才有氣無力地靠著牆角坐了下來。
上官飛燕緊緊的挨著花滿樓,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想接近他。
江飲君不在乎幹淨地隨意一坐,層層疊疊的紅衣潑落在地上,像一朵盛開的花。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看似柔弱的上官飛燕,在心裡嘖嘖稱奇。
這演技,不頒給她一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都對不起她這個演技。這一飾兩角演的,不比那些演員演的好?
但看上官飛燕的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她就是那個因為嫉妒而殘忍殺害自己堂姐的兇手。
“花滿樓,真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別擔心,會的。”
江飲君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有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江公子,這次算是拖累你了。”花滿樓溫潤的聲音中帶著些歉意。
“沒事啊。”江飲君笑地眼睛彎成了月牙,“還挺有趣的。”
密室有些昏暗,光線也很微弱,他就一身紅衣的坐在牆角。唯一的光線照不到他的身上,就那樣坐在黑暗中,紅衣格外的顯眼,就像是來索命的豔鬼。
江飲君臉上確實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恐懼和擔憂,就彷彿是來旅遊似的。
花滿樓聽了他的話後啞然失笑,總算明白了陸小鳳為什麼能夠和他成為朋友。與這種人做朋友,在困難之中,確實能夠減輕焦灼的心理。
他們沒歇多久,就聽見從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很穩健,聽起來對方武功很高。
花滿樓臉色微變,立刻警惕了起來。他護著上官飛燕,轉身面對著唯一的通道。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身影逐漸從黑暗中走向光明。他看起來不高不矮,甚至有些微胖。渾身的打扮富貴華麗,看起來簡直比江南首富花家七童花滿樓還要有錢。
江飲君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他聲音沒有絲毫起伏,語氣十分的篤定:“霍休。”
他點明瞭來人的身份,卻還是坐在牆角一動不動,絲毫沒有把霍休放在眼裡。
“呵。”霍休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不愧是花滿樓,在這種情況下還懂得憐香惜玉。”
他瞥了一眼,護著上官飛燕的花滿樓。然後一轉目光,看向了懶懶散散坐在牆角的江飲君。
“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你的名號。”
江飲君笑笑:“那你現在就可以知道了。”
他站了起來,隨手拂去身上的褶皺:“江飲君,記住了。”
霍休臉色沉了下來,他冷笑一聲:“好狂的口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