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飲君在桌子上縮成了一團獨自生悶氣。
等西門吹雪換好衣服整理好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一副炸了毛的樣子。
西門吹雪面不改色地走了過去,一把撈起氣成了河豚的貓,語氣淡淡:“早飯是清蒸魚和甜牛奶。”
懷裡埋著頭的江飲君耳朵顫顫巍巍地一動。
西門吹雪繼續道:“廚房的師傅前些天剛曬了些小魚幹。”
“喵喵喵!”江飲君猛地抬起頭,熟練地蹭了蹭西門吹雪。
福伯早就準備好了早飯,他等西門吹雪落座之後,才把放到溫熱的奶端了過來。
“少爺,還溫熱著,沒有加任何調味料。”
福伯看著西門吹雪放在了餐桌上的小貓,心裡有些驚奇。自從他認識少爺以來,這還是對方除了劍之外的第一個喜歡的東西。
嗜劍如命、生性冷僻的西門吹雪此時正把裝著溫度剛剛好的牛奶的深口白玉碟拉到江飲君面前。
江飲君看了眉目冷淡的西門吹雪一眼,然後把腦袋湊到了碟子那裡低頭聞了聞。
他從小就不喜歡喝牛奶,總覺得喝起來有一股子腥味兒。但面前這碟子牛奶聞起來沒有任何的腥味兒。
江飲君伸出粉嫩的舌尖飛快地舔了一下,然後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
入口就是濃鬱的奶香味,微甜,很濃厚。比他之前喝的那些大牌牛奶都好喝。
江飲君瞥了一眼西門吹雪,對方正在吃飯,冷白的手裡握著象牙白的筷子,但筷子也比不上他的手白。
“吃飯。”西門吹雪掃了他一眼,語氣略帶著些許的訓斥。
福伯啞然,在心裡暗自想道:“少爺還真是有童心了,難不成貓還能聽懂人說話?”
下一秒,看著西門吹雪的江飲君就哼哼唧唧地回過頭來喝奶。
他低著頭,一下有一下地舔舐著碟子裡的牛奶。碟子是一個深口的,並沒有碗那麼深。但江飲君不知道為什麼舔著舔著腦袋就往下掉,在他自己眼裡是追逐幹飯的意志。
但他越來越往下,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栽到了奶裡。好在西門吹雪眼疾手快地捏著他的後頸皮把他提溜了起來,不然他就成為了一隻被奶淹死的小貓了。
被拎起腦袋的江飲君眨眨眼,還在伸出舌頭舔著嘴邊的牛奶。
西門吹雪冷哼一聲,聲音像是結了冰:“怎麼?要不要再來一碗?”
江飲君一聽,眼睛都亮了,連忙點頭。還有這好事?!
“嬌嬌。”西門吹雪臉沉了下來,俊朗的臉充滿了威壓力。
他一邊用力給江飲君擦著滿臉的奶,一邊用冰冷低沉的聲音說道:“之後三天,你的奶沒有了。”
江飲君:“!!!”
你三十七度的嘴裡是如何說出這麼冷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