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飲君神秘一笑:“放心吧,這次一定會安然無恙。”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江飲君回後院拿了今天早上洗好了衣服,幹燥的白衣上帶著陽光的溫度已經淡淡的胰皂味。
他把衣服疊得整齊,然後去敲了西門吹雪的房門。
“進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江飲君咳了一聲,然後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房間裡,西門吹雪正端坐在桌子後面,一手舉著漆黑的長劍,一手拿著一片潔白如雪的帕子擦拭著劍。
他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淡然的眼睛,在眼下微微撒下一片陰影。
江飲君一愣,他的視線落在了對方骨節分明的手上。西門吹雪的手很好看,他在心裡不知道感嘆了幾百次,可每當看見之後,還是會驚豔。
“有事?”西門吹雪抬起頭,看著略帶著些呆愣的江飲君,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疑惑。
江飲君回過神,耳尖微泛著紅,像極了雪中一點血:“沒事,你的衣服我洗好了,謝謝。”
說完後他看著默不作聲地西門吹雪,漸漸感覺到一絲尷尬。
他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在嫌棄衣服被我穿過嗎?不應該吧?我洗幹淨了?求求了,說句話吧,現在好尷尬。
腦子裡像是刷過一片彈幕,江飲君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然後把懷裡的衣服遞給了西門吹雪。
“放下吧。”西門吹雪頷首,低下頭繼續擦劍。
江飲君胡亂點點頭,走了幾步越過西門吹雪,把衣服放在了他床上。
突然,江飲君的目光一頓,他盯著床頭那幅卷好的畫,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向西門吹雪。
這幅畫……怎麼會會出現在這裡?!他明明看見西門吹雪拒絕了那個人。
背後的目光有些灼熱,西門吹雪放下手裡的劍,站起來轉過身微低下頭:“怎麼了?”
江飲君臉色不太好,他指著床頭的畫,問道:“抱歉,我問一下,這幅畫是西門莊主買的?”
“不是。”西門吹雪順著他的手看向那副畫,“不是我買的。”
他說完後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回來的時候就在了。”
江飲君眉頭一皺,心裡暗自揣測:那群人究竟想幹什麼?他的情緒太過明顯,以至於西門吹雪立刻就看了出來。
“你知道是誰?”雖然是詢問,但他的語氣很篤定。
江飲君有些煩躁,他抬手抓了抓頭發,然後無奈地把事情告訴了西門吹雪。
“帶著銀面具?”西門吹雪聽完他的話後陷入了沉思,像是想起來什麼。
“怎麼?你認識?”江飲君看著他,情不自禁地往前一步,追問道。
西門吹雪點點頭,他比江飲君高了不少,微微低下頭就能看清對方揚起的臉上帶著些許期待。深色的瞳孔之中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他的臉,就像是對方眼裡只有自己似的。
更像是,一隻盼望著主人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