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沈悠說。
“沒事,我順路回酒店。”舒譯城回話時,嘴邊還是一抹笑意。
沈悠為難,但因時間緊迫,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索性就應了下來。
去醫院的路上,正糾結怎麼開口的時候,時間一晃的就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姚松在門口等著她,見她一過來,就對她說了一些情況,順勢被帶去了手術室前。身邊的舒譯城也一直陪著她。
姚松看了跟在沈悠一旁的男人後,立馬就想到了之前媳婦說的,沈總的前夫。聽說這些日子這兩個人都在一起,沒想著,這會子還一起來了醫院。
關系在此刻看來著實也有些別扭了,姚松也插不了嘴,只說了讓她去給辦個手續。
沈悠應了應,又去了護士臺……
“你又結婚了是嗎?”
一個沉淡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僅這麼一刻,沈悠的心口猛然顫了一下。這個的聲音有多冷,她全都感受得到。
腳下頓了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頭,“嗯,五月的時候。”
“是現在這個男人?”舒譯城問。
斜眼看了她手上拿著的病例檔案上的名字,‘聶遠海’三個字就在他眼中。
沈悠點頭。
她在生楊楊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人,是聶遠海替她解了危機。無論他們有沒有承認這個證,但他們現在確確實實是夫妻,她是無法說謊的。
見她的頭顱輕點,舒譯城也算是從她這裡看到了答案,就這麼一個瞬間,他從東城追過來的希望這才徹底落空。
“那你……”
他想問她為什麼不早告訴他,不早讓他斷了這個念頭?轉念一想,也許她可能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來看他在她面前有多後悔。
沈悠有些慌張的看了過來,“譯城我……”
“那你好好過日子吧,這幾日……打擾了,對不住。”所有複雜的情緒都在這一句話裡,眸光裡的情緒也是複雜痛苦的。
沈悠怕他誤會,是想著把他們的事解釋一遍的,可聽著冷漠低沉的話響在耳畔打斷她時,她沒了開口的力氣。
很突然的,一個對她死纏爛打的人卻毅然的轉了身子,背了一個方向離去,腦中在這一刻忽然空白了許久。
這一幕好像從來就不在她的想像範圍內……
“譯城……”回神過來,腳下剛往前追了兩步,過來的護士卻攔了她。
“您是聶遠海的太太吧,有幾份用藥診療單,需要家屬簽字。”護士機械的聲音很突兀,彷彿就是為了讓她來不及再看一眼。
沈悠忍著煩悶,很無措的硬忍著在家屬那一行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追了出去。
似乎一個眨眼的功夫,她便再也沒看到那個人影了……
落空的不止是舒譯城,連她也落空了。
她早說過,她和舒譯城回不去了,為什麼他還要過來?為什麼要在趕她離開後,再來她的面前走一遭?那個人怎麼會那麼混蛋!
她明明是要和聶遠海溝通的,明明是可以和聶遠海離婚的,只是現在的舒譯城還會再要她麼?
她很清楚的看到,那個背影在得知她已經結婚了後,走得沒有一絲猶豫。
有這麼一刻,沈悠發現自己陷入了自己的責備當中,可這一切明明都是他舒譯城一手造成的。他要來要走,關她什麼事?走了不是更如她願了麼?他走了,她不是不用再煩他了麼?
心口陡然一酸,她輸了,手捂緊了胸口,她這裡還是住著舒譯城。
不知她是不是遇上了難題,現在似乎站在某一個節點上,左邊是手術室,右邊是那個男人遠走的方向,無論往哪一方,此刻都有點邁不動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