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聶遠海之間頂多差個八九歲,這下子從小獨立慣了,以前在隊裡時候什麼事都挑大頭的。要說操心,都是他操心別人的事,再怎麼輪也輪不到他們去給他操心這些。
偶爾的說上幾句就夠了,要一直在他耳邊嘀咕來嘀咕去的,估計連親戚都不給認的會把他給辭了吧。
“我說你少管這些事。遠海跟咱們的關系中間不知道隔了幾個彎,八竿子扯上了,說是親戚,這要是別人不認你,你算什麼都不知道呢?”
“切,就你自己總把自己看的低,我看遠海可沒這樣想。”馮翠蓮白了一個眼過來。
對於聶遠海的印象,馮翠蓮比姚松要好得很多,可能是因為沒在他手下工作的原因,反正她是覺得這人是不錯的,對人也客氣。沈悠和他在一起,這兩人也是搭的。
如果姚松不管這事,她還是要等遠海回來說一說的,不然這兩人證領了是幹嘛的?心裡也是盤算著。
……
384贖罪
舒譯城這邊在掛完電話後,又出現在了洗手間的門口,聽著沈悠在裡邊放著水,心裡動了一下,喉結也燥著上下動了動。
霸王硬上弓的沖動又在腦中湧了出來,他現在是有絕對的優勢去壓倒這丫頭的,但腦中的理智還是將這股沖動給壓了下去。
這要是攻上去了,她再一反抗,又受傷了,那他這輩子甭想贖罪了。猶豫之後,又老實的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沈悠完全想不到舒譯城現在會有這麼個想法,但她此時在浴室裡是真有些困難。
兩個手不能亂動,衣服倒是勉強的脫了,簡單的淋完浴之後,身上的水漬不好擦幹,順帶著一個腳滑,“啊!”又一次結實的摔倒在地。
舒譯城耳朵豎得直,聽見裡邊的動靜,一瞬的反應就沖進了洗手間。
見沈悠斜倒在地上,壓著一隻手臂,痛的直咬著自己的唇,心驚的立馬幫她抱了起來,“又傷到手了麼?”
沈悠痛的要哭了,哪管現在是個是什麼情況,只管點頭表示此刻的痛苦。
舒譯城忙將抱了起來先給她重新沖了一遍澡,擦幹之後給抱了出去,抱回了床上。
緊著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傷到其它地方,又忙著去拿來藥酒重新給她揉搓了許久。整個面部神經也繃的緊。
沈悠痛的心口都疼了,由著舒譯城幫著揉著。她這算是廢了,傷到手腕的那隻手有所緩解,傷到手臂的那只是真的有點問題。
“我的手要是不能動了,我一定恨死你。”話說她現在還要彈琴,教學生的,現在把她弄成這樣幾個意思?懲罰她?
“對不起。”舒譯城此刻老實的像個孩子一樣。她的手要是不好,他會比她更痛,也會自責一輩子的。
沈悠不想理會這個災星,想著自己衣服還沒穿,狠瞪了眼睛過去,“給我把衣服穿上。”
他還好意思穿著她的睡裙,坐在他的床上,讓她光著身子。這是有什麼想法麼?
舒譯城有想法現在能表露麼?索性不說話,認罰一樣的表情去到櫃子裡,拿了她另一條睡裙,給她套了上去。
然而眼睛無意的看見了她腹上很明顯的一道長長的疤痕,心裡猛地一怔,她這裡……動了刀子?
剛想用手去碰一下,沈悠忙著擋了下來,將衣服拉了好,躺在床上移動到楊楊的身邊,蓋好了被子。
“你可以出去了。”舒譯城看到什麼,想問什麼,她一句都不會解釋的。
床邊的男人心情陡然落的複雜,忽然覺得他這輩子好像都彌不了這個女人。看著床上躺著的倆母子,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在他們之間顯得突兀。
可能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麼對待過自己的女人吧,讓她受傷,害她受傷。
“那你好好休息。”
出去客廳之後,一整夜,舒譯城都沒睡著,翌日,老早醒來換好了他的衣服,做了早飯,然後去推了沈悠的房門。
沈悠坐在床上,正將衣服穿了一半,就見舒譯城連門都沒敲的闖了進來,對視了幾秒。
舒譯城二話沒說,過來坐到她身邊替她把衣服穿好,沈悠很懵。
隨即轉眼看著旁邊的楊楊,見他已經醒了,這個男人順帶也將楊楊給穿了起來,還問了一句,“他要吃麼?”
沈悠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見舒譯城將孩子抱放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