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的,他已經知道了,只是這樣的話聽在耳邊,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估計會是她一輩子的傷了。
沈悠不清楚此刻該是什麼樣的感覺,舒譯城的話很低落,看著他抱著楊楊走到陽臺,只有一個背影。
之前她會想著他每一句沉下來的話心裡會有怎樣的失落,與落差。但現在不會了。
這些都不是她該去考慮的,這些他都是他自找的。如果他要抱這個孩子,那就抱著,他當時不承認這個孩子,她現在也不會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
看了一會兒,沉了一口氣,沒管那兩人了,舒譯城確實不會把他怎樣的。反而是自己的問題好像有點嚴重。
沈悠動了動兩隻手,左手的手腕有點扭傷,還好。右手的痛感有點明顯,是從手肘開始的,剛剛那個搖床主要也是砸在了這個地方。膝蓋上青了一塊,倒沒什麼。
舒譯城這個災星,是故意的吧!
正在心裡嘀咕的罵了幾句,就聽著‘咯咯’的笑聲從陽臺的方向傳來。沈悠詫異,這小家夥居然在他手裡笑了起來。
望過去後,就見舒譯城將舉的高高的,只在須臾一個恍惚的時刻,沈悠忽然發現這個景象竟然是那麼的熟悉,似乎在最深的心底預覽過這樣的一番景象。
只是在哪裡經歷過,在哪裡出現過,始終想不起來。
她從心底裡覺得這很美好,父子兩人在一起玩的開心,她就這麼靜靜的像欣賞一副畫一樣的看著他們。但回歸現實還是很殘忍的,他們到底是分道揚鑣的兩個人……
繼而,再回歸眼前的現實,楊楊似乎毫不吝嗇的送了一份大大的見面禮給了舒譯城……
兩人玩的正開心時,始料不及的屎尿,沿著舒譯城抱著楊楊的那隻手臂給傾瀉出來,一堆亮黃色映在他白色襯衣上,順流在的褲子上,留下了偉大的傑作。
舒譯城立馬將手裡的孩子抱離身子,那小家夥居然還在傾瀉,直直的對著他的身上狂撒。
沈悠見舒譯城狼狽的模樣,差點拍手叫好,心裡的一口氣好難得被發洩出來。不愧是她的好兒子,好樣的。這會子她可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不動了,況且本來就不能動。
“給你的見面禮,別客氣。”嘚瑟的一笑。
舒譯城看著這女人,戲謔的話說的極其幸災樂禍,不予計較,壓根也不能計較。此刻只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小家夥的身上。
禍害了他一身,居然還笑的開懷。
擰著眉,嚴肅的看了一會兒,他哥哥都還沒這麼對待過他,這還真是仇人見面了,等他撒完之後,直接將他抱進了洗手間。
382辣眼睛
大老爺們照顧小孩很糙,他一個人照顧毛球,在洗澡的時候,時常兩人泡在一個浴缸裡,這次也是同樣。
去到洗手間放了熱水後,舒譯城先是脫了自己中招之後一身蛋花的衣服,之後也給這家夥扒了一身骯髒的皮,做了個簡單的清洗後,然後抱著他進了浴缸。
毛球是很喜歡玩水的,不知道這家夥怎樣,待他把這小家夥放進水裡後,見他起先還是很小心翼翼的掙紮一下,拍打了幾次水花之後,整個人也樂了,沒一會兒,兩人就開始玩上了。
原本睏意不斷的楊楊此刻忽然精神百倍,沈悠在客廳裡聽著浴室裡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曾幾何時,斯文要命的楊楊怎麼可能會發出如此驚悚且開心的狂叫。
按捺著心裡的躁動,在客廳裡坐著聽了一會裡邊的動靜,叫聲實在太魔性了,沈悠委實坐不住的動了動腿,一瘸一拐的繞開地上的排洩物,去到了洗手間。
推開半掩的門,沈悠側頭往裡方一瞧,裡邊的一幕讓她瞬時瞪大了眼睛。
浴缸裡,舒譯城坐在裡邊,護著手裡的孩子,陪著遊玩著。
她沒見過舒譯城這樣的時刻,就連生下毛球後,也都沒見他如此。有些徹底完全顛覆了這幾年她對舒譯城的一個傳統印象,這是他這一年的變化麼?
“你們在幹嘛呢?”沈悠著實有些愣。
但因此她能想象,他在陪毛球的時候一定也是這個模樣吧,他就是一個爸爸。
“洗澡啊。”舒譯城很坦然輕松的回了一句。
沈悠盯看了一會兒,前一秒在感嘆,後一秒她還是很清楚眼下的情況的,楊楊總在生病,她根本就不敢讓他這麼玩水。
“你是給你自己洗,還是給楊楊洗?我警告你舒譯城,楊楊要是再生病,你妄想再有機會見到我。”如此警告了一句。
也是想不明白,一個顧慮周全的人,在給孩子洗澡時,連裹孩子的毛巾衣服都不拿來,自己還玩得像個孩子。他舒譯城快三十了吧?怎麼越過越小了?
舒譯城被她的話提醒之後,這會子才反應了一下,隨即又看了困倒在他懷裡的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