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強行的轉換了舒譯城的思緒,然後自己霸道的像個螃蟹了。舒譯城瞬間也是被嗆到無語。
“那兒子呢?”
“兒子以後也可以照顧我啊?”
舒譯城眼前越發的暗,她這是要稱王了麼?搖了頭,不予計較。
沈悠看他無可奈何的模樣,嘚嘚的笑了出來,這樣的舒譯城才覺得真實,比起他一直悶著,這樣子看起來舒服多了。
然而緊接著,沈悠就聽見外邊也有一些笑聲傳了過來。
舒平與劉父將那些往事說開之後,又說了舒譯城一些小時候的趣事,然後各自也說了自己孩子的事。聊著也就聊起來,氣氛也沒剛才那般不自在,只是在說回江小容的時候,氣氛還是沉了下來。
人一輩子也就這樣,照沈悠的話說,這就是老天給安排的路。
沈悠嘆了嘆,想著先睡了得了,畢竟孩子壓人。在舒譯城剛剛給她弄好了枕頭,躺下之後,隔壁房間,猛然的傳來了砸琴的聲音。
不用想,一定是那個劉姚。
這劉家的條件還是不錯的,一屋人都是高階知識分子,要不是因為當年的事,劉家怕是有人想攀都攀不上的。
現在一個兒子在文工團當政委,女兒學藝跳舞的,也打算去文工團。後來又迷上了鋼琴,硬逼著她爸媽送她去學鋼琴,順帶還弄了一架琴在家裡,每天也沒聽見彈出什麼東西出來,就在砸琴。
這一聲響之後,劉父起身去敲了敲劉姚的房門。
255醫院重見加更)
“這都七八點了,你可別吵著人了。”劉父在門外勸了一聲。
主要想著,譯城同他媳婦已經回房了,而且譯城那媳婦還懷著孩子,要早些休息,她這丫頭實在太不懂事了。
房間裡的劉姚白眼一翻,回了一句,“我明天要考試,必須要練。”
“你平時去幹嘛了?”
“平時不都在照顧媽嘛,哪有時間?”
聽著這聲,沈悠冷聲一笑,這當真比她還任性,嘆了口氣,想著今晚怕是睡不成了。
沒一會,劉父這邊過來敲了他們的房門,舒譯城去開了門迎了上去。
劉父的個頭比舒譯城矮一頭,見他也是要仰一仰頭,忽然不知怎麼開口的先笑了笑,“沒吵著你們吧,那丫頭比較任性。”
“沒有。”
“你媳婦還好?我見他今天好像不太舒服一樣。”
“還好,做了一天車,有些累而已。”舒譯城回道。
簡單的幾句話聽起來也是有些疏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了,一家人已經成了兩家人了。
“那你們早些休息,我去跟那丫頭說說。”
舒譯城沒客套的說一些勸阻的話出來,然後沉著“嗯”了一聲。那個女孩,確實需要去說說。
關了房門後,舒譯城褪去了衣服,也躺上了床。
沈悠側躺著身子一手撐著頭,一手撫著自己的肚子,然後聽著隔壁噼裡啪啦的聲音,透過這堵牆,使得她面無表情。
舒譯城倒還好,沒覺得這聲音能有多刺耳。只是沈悠不同,好歹在後世裡她是個青年鋼琴演奏家,雖然不出名,也是走過xue,帶過幾個學生的,什麼好,什麼壞,只要過她耳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這女娃的彈奏水平連業餘的都算不上,頂多是個初學者,還想考試?她怕是想多了。
舒譯城看見沈悠面無神情,好笑也沒辦法,然後,一隻手捂了她的耳朵。
沈悠微冷的眼睛定神看向他,繼續聽著耳邊的聲音,張口說道:“手指沒力,聲音拖沓,單音分不清,該斷的不斷,不該斷的連拍子都停了,踏板都不會用還在踩踏板……”
舒譯城越發的想笑,“你在對我說?”
沈悠翻了個鄙夷的眼神給了牆那邊,“明天考試,她去見鬼吧。”
聽完她這話,舒譯城直是笑了出來,首次聽見這丫頭說了這麼他不懂的東西,覺得很新奇。
“你說你這麼厲害,當時史校長請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去?”
其實,不說她這個事還好,一說這個,他就只能給她帶一個神秘的面紗,連自己也看不清。
沈悠也從來不會當著他的面,去突出她擁有這個本事,所以在此之後,基本上都是避而不談,但她到底是炫過技的,也瞞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