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譯城在旁邊看著這些學生寫的作文,見沈悠醒來,手裡的蒲扇過去就給她扇了風。
“熱麼?要不要進去堂屋裡。”
沈悠慵懶的打了個哈欠,點了頭,然後從搖椅上下來,等著舒譯城給她搬了凳子。
從田裡回來的午休的人,扛著個鋤頭路過他們家門前,見到這一幕,打了個哈哈的說道:“小舒現在是專待家裡照顧媳婦了啊?”
沈悠順了個眼神過去,別人話裡是什麼意思沈悠聽得都明白。
他們兩個在忙月裡的農村,四手不幹任何農活,確實就是一朵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奇葩了。
而且舒譯城這人在他們眼中是讀書讀出去的,這段時間,他從學校裡回來後,幾乎都在她的身旁陪著,農田裡的事幫的很少,這些人當著面不說什麼,背地裡早就傳了一些話出來。
說他以前怎麼怎麼好,但自從娶了這個媳婦之後,成日裡粘著媳婦了事都不幹了。
話說舒譯城其實幹了不少事的,例如幫著家裡弄秧苗,砍柴挑柴,吊水的,還有人把自家的孩子送過來給補課,他也義不容辭,也是分身乏術啊。
舒譯城沒介意這些,聞那人說了什麼話,他也是一抹柔和的迎著說話的人,回了一句,“應該的。”
那人聽著一笑,從來就知道舒家的這小子斯文懂禮貌,而且家裡有錢,幹什麼事,出點錢後,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了,何況她家的這個媳婦也是厲害的,到底是有錢人的差距。
隨即誇了一句,“你這樣的小夥子可真好啊。”
沈悠在旁也附和著笑了笑沒說話,這話的意思是,誰嫁給他,歸誰享福唄。不過她也不否認。
舒家有錢,舒譯城又好,她幹嘛不享受享受?
248取名,懷瑾握瑜兮
搖椅搬到堂屋之後,看著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多了,在田裡幫工的一些人怕是要回來了,沈悠也懶得休息了,去做了午飯,然後讓舒譯城去叫了人。
吃完午飯,舒譯城這邊也又幫著農田裡邊去看了看,沈悠這在家繼續休息著,剛躺上搖椅,就見桌子上放著學生的一些作業本,順手拿了一本瞧了瞧。
裡邊是一些孩子寫的日記,歪歪扭扭的一些字,很直白的表達了這些孩子的想法,沒有什麼不對,也沒有什麼超出邊界的話語,偶爾覺得好笑,但卻很真實。
合上學生的作業本後,發現在名字那一欄裡,這個學生用拼音代替了一個不會寫的字,旁邊有舒譯城給補上去的字,還重新將這學生的名字寫在了一邊。
沈悠這會子才想到自己的孩子還沒取名呢?
生男生女她無所謂,她媽說她愛吃酸的,應該是生男孩,於是自然的也將心思偏向了男孩這邊,只是取名字這一塊……她一頭霧水。
想著一些人取名字都是按照什麼《詩經》《楚辭》裡邊的一些句子來的,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去房間的書架上翻了舒譯城好一些古書字典出來,想找那麼一兩個合適的字組個名字。
然而翻來翻去,她就困了。
舒譯城從田裡回來,看著堂屋桌子上滿桌子的書,順著加上搖椅上用書擋臉的人,頭頂暗了暗,這丫頭在家裡做了什麼?
睡的正熟的沈悠感覺臉上被人動了一下,撓了撓,想要翻側個身,身子陡然想一個騰空瞬間一個激靈讓她從夢中驚醒,然後就見舒譯城用手攔在她的一邊。
“這麼困,怎麼不去床上躺著?”舒譯城擔心的壓著眉。
虧得是他回來了,要是沒回來,她在搖椅上一個翻身下去,還能有好?
“躺著躺著就忘了。”沈悠平定了因驚醒的而慌張挑動的心跳,隨即起身活動了身子,摸了肚子,挺了挺腰。
“下次要睡,記得去床上躺著。”舒譯城交代著,邊收拾了桌上被弄的亂七八糟的書,爾後又問道:“你把這些書弄出來做什麼?一下子能看這麼多?”
沈悠順著瞟了這一桌子的書,這才回神,“啊,閑著沒事,想著要給孩子找個好名字,就翻了書,沒想到就睡著了。”
舒譯城聞言,好笑這丫頭的舉動,“你不問我?”
“問你什麼?”沈悠幫忙整理著。
“問我有沒有給孩子去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