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這雙美腿。”車裡的男子不經意回頭,見到女孩兒提起裙子,露出一雙白淨可愛的小腿,不由得贊嘆。
“停車,停車。”他著急的吩咐。
“這個色鬼。”車裡一個年輕女生低聲咒罵。
車在前面緩緩停下,齊鬱楊追上去,不客氣的拍車廂,“下來!賠錢!”
車窗搖下,黑西裝白襯衣的司機滿臉陪笑,“小姐,對不起。”普通話說得很不標準,要很費力氣才能清楚他在說什麼。
這明顯是個南方人。
“少廢話,賠錢。”齊鬱楊冷冷的。
她目光在車裡掃了掃,見車後座是一男一女,男的西服革履,女的珠光寶氣,更是有氣。剛才發出鬨笑聲就是這兩個人吧,一對人模人樣的渣子。
車門開啟了,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倚在車上,頭發染成金黃色,一雙桃花眼裡全是笑,“好眼熟,咱們在哪裡見過?我一定見過你,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我和你是老朋友一樣。”
齊鬱楊嘲笑,“行了,這老一套毫無新意,收起來吧。這車是你的吧,這司機歸你管吧,少廢話,賠錢。”
她指指有汙點的白色長裙,“這裙子是從香港帶過來的,牌子你認識,價格你也知道,廢話少說,全款賠償。”
“你說賠就賠啊,誰知道你這是真貨假貨。”年輕姑娘從車裡探出頭,纖纖玉手搭在車上,語音綿軟,帶著明顯的南方口音,語氣卻很蠻橫。
這姑娘真是珠光寶氣,盤起的秀發上戴鑽石小發冠,頸間有鑽石項鏈,手指上戴鑽石戒指,那戒指大得像麻將牌。
“這蘇聯石很漂亮。”齊鬱楊諷刺的道。
蘇聯石是人造的,並非天然鑽石。
那姑娘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聲音變尖,“你胡說,這怎麼會是蘇聯石?”
“用蘇聯石並不丟人,用蘇聯石還死不承認,就沒意思了。”齊鬱楊針鋒相對。
“黃毛怪,賠錢。”她向那男子伸出手。
“黃毛怪,哈哈哈。”後面有輛橙黃色的車駛過來,車上的人哈哈大笑。
“黃車怪,滾。”齊鬱楊沒好氣。
黃車怪一點也不惱,探出頭笑吟吟的道:“好眼熟,咱們在哪裡見過?我一定見過你,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我和你是老朋友一樣……”
齊鬱楊扶額。
這對妖怪是在同一個地方培訓過吧?搭訕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
年輕姑娘尖叫,“你們就讓她這麼罵,也不管管?”
“女孩兒嘛。”黃毛怪和黃車怪一齊聳肩,一臉的無可奈何。
年輕姑娘怒目而視,“喂,你這樣遲早是要倒黴的!今天算你運氣好!”
齊鬱楊胸中一股無名火躥來躥去,冷笑道:“看你一個戴蘇聯石的人也賠不起我的裙子,算了,不和你們計較。”
“你別走!”姑娘氣惱大叫。
第三輛車緩緩駛過來。
齊鬱楊回頭,日光強烈,刺得她眼睛生疼。
黑衣青年站在車邊,探詢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臉上。
剪裁良好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腰線,肩寬腰細雙腿修長,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似要望到人心裡去。
“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他輕聲道。
齊鬱楊:……
“你和他們上的同一個培訓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