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衛處?很快和我大哥二哥見面?”餘信蒙了。
他拿袖子抹著臉上的汗, “你把話說清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看齊鬱楊的目光是厭惡、憎恨的, 又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和害怕。
這個外甥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了,變得太麻利太厲害, 簡直嚇人。
齊鬱楊的笑容太可惡, 餘信突然暴怒,臉上青筋直跳, “你給我說清楚!”
“你自己到保衛處問問, 不就明白了?”齊鬱楊輕蔑的道。
餘信氣得挽袖子,“反了你了!你這死丫頭, 跟你媽一樣,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沖齊鬱楊揮起老拳。
齊鬱楊往旁邊一跳,叫道:“尚大哥尚二哥尚三哥!”
尚愛國和尚利民、尚興家嘩拉拉圍上來, “幹啥, 這是幹啥, 在家屬院就想打人了?”
餘信是個欺軟怕硬的, 沖著齊鬱楊這弱女子他敢揮拳頭, 看見高高大大的尚家三兄弟他就慫了,收回拳頭,擠出絲笑容,“沒打人。我當舅舅的哪能對外甥女動手?”
尚家三兄弟怒目看著他, 餘信一步步倒退, 出了院子, 撥腿就跑。
“呸,什麼人呢。”尚興家沖餘信的背影吐唾沫。
“楊楊,我們完成任務了,要走了。”尚愛國笑道。
齊鬱楊也笑,“今天請你們下館子。”
尚愛國客氣,“其實我們也沒幹啥。”
齊鬱楊道:“不能這麼說。有你們在,我的安全有保證,餘信剛才不就要打我嗎?幸虧有你們們在。客是一定要請的,也不是啥好館子,就是幸福街的國營飯店,那家紅燒肉做的好吃。”
尚利民、尚興家聽到有國營飯店的紅燒肉吃,高興得抓耳撓腮。
尚愛國笑,“楊楊一定要請,我們就不客氣了。”
國營飯店的紅燒肉,他也挺饞的。
肥瘦相間,香甜松軟,入口即化,想起來就讓人流口水啊。
尚愛國他們本來還想再留下來幫幫忙,害怕再有人來搗亂,不過鄰居大劉媳婦等人把餘老太扭送到保衛處,都回來了,“楊楊你放心,有我們在,沒人敢來欺負你。再說了,保衛處在門崗加了人,嚴格排查,可疑的人就進不來。”尚愛國也就放心,帶他兩個弟弟回家了。
臨走前尚愛國表示,“我們今天都在家,你要是有事,隨時去叫。”
大劉媳婦和另幾個年輕媳婦留下,幫齊鬱楊把家裡收拾了。
大劉媳婦嘆氣,“你這姥姥,真是讓人沒法說。她來一回,你家跟遭了賊似的。”
齊鬱楊道:“她比賊可厲害多了。”
“可不是嗎。”大劉媳婦同情的嘆氣,“可憐你媽攤上了這樣的孃家。我孃家媽雖然也不親我,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可也沒這麼剝削。”
幾個年輕媳婦嘰嘰喳喳說起各家的情況,“我孃家媽對我比不上我哥,不過也還行。”“我媽有啥好東西都留給我弟,有口好吃的都得藏起來,給她的寶貝兒子。”“我媽還行,一季給我買件新衣裳。”“我媽偏我,我結婚時候把我姥留給她的樟木箱子陪給我了。。”
大劉媳婦笑著指指一個穿鵝黃連衣裙的清秀女子,“田英有福氣,她孃家媽可寶貝她了。”
田英抿嘴笑,“我孃家離得近,只要家裡吃肉了,我媽準得給我送一趟,怕我在食堂吃不好。”
田英結婚才四五個月,她和她愛人楚文江都不會做飯,平時吃食堂,週末下館子。孃家媽說食堂的飯不好吃,但凡家裡做了好菜就要給她送,一送就是滿滿兩飯盒,羨慕死人。
“孃家媽疼閨女的有,不疼閨女的也有,還是疼閨女的多。”幾個人議論了好一會兒。
把家裡收拾得幹幹淨淨,幾個年輕媳婦兒就要走了,齊鬱楊開啟一個小包,“這些手鏈是南方過來的新款,嫂子們一人挑一個,戴著玩吧。”
“那咋好意思。”小媳婦們哪有不愛美的,見了精巧的、亮晶晶的手蓮,人人眉花眼笑。
客氣推讓了一會兒,最後一人挑了一個,舉著手腕看來看去,愛不釋手。
田英要給齊鬱楊錢,“怎麼著也要給個進價,不然你家要賠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