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那我憑什麼敢跳車,跳車還不是死。”
“明天的下午,公路上會很擁擠,車速很慢,按照我們的安排去做,你還能活命,否則,就等著被我們拿來煉蠱。”
女傭說完拿著手機離開了。
周慧癱坐在地上,看著手上還未消退的小疙瘩。
死!
當拿起床頭櫃裡的剪刀時,她顫抖了好久,不敢下手。
算了,賭一把,要是真的跳車死了,那也要拉莫茗一起,自己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誰會記得我,誰會在意我!
對,既然要落地獄,莫茗,我也要拉著你墊背。
在這樣的情緒下,周慧熬到了天明,她身上的疙瘩全部消退了,中午吃飯時,女傭給她一顆催生藥,不過半小時,她就見紅了。
車行駛到公路上時,確實如電話裡的人所說,路況擁堵,行車速度很慢,她鼓起勇氣,跳了車。
肚子的疼痛加上身上的疼痛,都比不上那刺骨寒冰的痛,都比不上,她開口訴說莫茗種種難堪和齷齪時的痛快,她頓時想大笑。
於是,她癲狂了。
她想爬上最高的地方,跳下去,而她一生,不能留下曾經被強姦過的痕跡,所以,當有人把她生下的嬰兒帶走時,她衝過去想抱著嬰兒一起去死。
這樣的野種,不配活在世上,她的存在,就是為了能讓她與隋意有所交集,既然已經沒用了,也該跟她一起,連帶這曾經的汙垢,消散在世上。
但是,她沒死成,那個在公路上生下的嬰兒也沒有死,醫生下了診斷書:活不過十年。
十年?
十年太久遠了,所有人終會查出來,那個孩子是怎麼到達這個世界上的。
於是,當那個合成聲再次跟她通話時,她提了要求,她要那個孩子,死。
而她,也要在釋出會上,死去,讓隋家,讓莫茗,揹負人命,揹負譴責。
周慧媽媽不明白周慧在京都短短的大半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變成這樣,可她只有這麼個女兒了,她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祈求。
隋母示意暗衛扶她起來,帶她離開。
周慧被送去了偵查局,所有的媒體記者,也把目光盯緊了偵查局。
隋家終於可以得到了一口喘息的機會,整天被媒體盯著,什麼事都不好做。
周慧的孩子沒有人去追殺,她小小的只有巴掌大,躺在保溫箱裡,有時醒著就張開眼睛,盯著頭頂看,也不哭也不鬧,累了就閉上眼睛睡覺。
隋母沒有再去看過一眼,劉洋倒是去看過幾次,他站在保溫箱外,嬰兒睜開了清澈的小眼睛,突然歪著頭,看了劉洋一眼,然後,她笑了,小眼睛彎彎的,嘴唇蒼白,劉洋一顆心被撞擊了一下。
劉洋跟隋母提出他想收養這個孩子。
隋母不同意:“她是周慧的孩子,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幕後的人到底要幹什麼呢,等這個孩子好一點,就送出國吧,未來如何,不是我們能幫的了的,她的命運,出生就被決定了。”
“就因為出生便被決定了,才讓人格外的心疼,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赤條條的來,就要忍受那麼多的罪。”
隋母見劉洋真的想收留那個孩子,嘆口氣,她心裡一想到那小小的嬰兒,被折磨成那樣,她就想落淚。
“以後再說吧!”
是啊,純白如紙的孩子能有什麼罪!
有罪的,都是那顆充滿慾望的心。
馬屹立到了江城,莫茗派人去接她過來隋家。
馬屹立經歷了家族的衰敗,成熟了不少,一頭短髮剪的更加的短了,利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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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茗是第一次見馬屹勻,他是個很健壯的男生,今年才十歲,卻壯士的跟個十五歲的小男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