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能妄動,可莫茗那邊等不了,莫茗即將生了,如果不趁著隋意死了搞定莫茗,那隋意死的意義何在?
莫茗的孩子,要麼是假的,要麼是死的,隋家絕對不能有後。
陳冬和穆天楊商談到了半夜,最終得出的討論就是把周慧給帶回來,掌控在手,距離莫茗生產還有一個月,那麼一個月的時間裡,隋意的生死就會被定性,而劉志新跟隋家的馬腳,他們覺得也差不多要露出來的。
穆天楊說:“把周慧給找到帶出來。”
陳冬考慮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這樣會打草驚蛇的老師,自從莫茗回來後,周慧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毫無訊息。”
“聽聞最近關於莫茗的負面新聞很多,我調查了許多關於她最近行事作風,我發現,現在在京都出面的莫茗,不是真的莫茗。”
“老師,你認為在京都的這個,不是真的?那隋家?”
“嗯,隋家想混淆視聽,用一個假的莫茗穩住京都各界的躁動,而真的,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活著。”
“可,我們該怎麼帶走周慧呢?她自從那個安家的春遊聚會後,就不怎麼出門了,偶爾傳來的一些八卦新聞,按照老師這麼說,很可能是隋家故意安排的。”
“陳冬。”穆天楊忽然苦口婆心道:“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時候了,在京都,是我們的地盤,不是隋家的,這場鬥智鬥勇,為了未來,為了權力的遊戲,已經開始許久,可我們一直被壓著,這是不是很不合理,我們都錯了,我們小看了一個人。”
“誰?”
“莫茗。”
“她?她一個鄉下女孩,她能做什麼?”
“陳冬,你啊,年輕有為,就是有點不好,輕敵。女人,女人怎麼了,現在動腦子搞計謀,需要用力氣嗎?女人最有時間,女人天生就是計謀的創始人。最近我思考了很久,我們為什麼會被隋家拿捏,為什麼我們明明擁有主動權,而隋意也在我們手上,可我們還是被隋家壓制著?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陳冬點點頭:“老師,這不是因為隋家的特殊原因,讓我們畏首畏尾的,不能開啟手腳去制約嗎?”
“不不不,都是因為莫茗,開始我們以為在隋唐開業典禮後把隋意抓牢在手掌心就會萬無一失,結果呢?莫茗馬上失蹤了,等我們查到莫茗在隋家裡時,莫茗再次失蹤了,而我們的人在國外找到她的蹤跡時,她回來啦。現在,隋意‘死’了,而莫茗呢?莫茗不在京都,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老師,這些都不能表明,莫茗是個很厲害的女人,這些或許都是隋家的安排。”
“隋家安排?一而再再而三,我多年的經驗和直覺告訴我,這一切,包括你轉賬給隋徵的事情,都是莫茗在後面搞鬼,隋家的人,我們都有人監視著,李菱悅每天干了什麼,見了什麼人,我們都去查,唯獨沒人在意過莫茗,她在身後搞了什麼,我們根本不知道。”
說著,穆天楊開啟書房裡的電腦,電腦顯示的是軍校的幾個監控影片。
影片很長,有好幾段,都是莫茗來軍校看望隋意的,從隋意剛剛進入軍校開始。
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在加速中看完。
穆天楊關閉電腦,問:“看完後,發現了什麼?”
陳冬臉色刷的白了:“她,她,她居然敢回來京都。”
“哼,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懷疑莫茗了吧!隋意認的出來,誰是假的誰是真的,假的他從不觸碰,真的,就算他面部兇惡,可身體是誠實的,他總會有不經意間的觸碰和超越人體最舒適的距離。莫茗,一個被我們忽略的人,她在背後,操控了多少。”
“那老師,我們該怎麼辦?”
“抓周慧,莫茗現在不敢出現,她即將臨盆,她不敢拿自己身體跟孩子賭,隋意那邊,派人接著去查詢,隋家沒了人,他們不急,我們也不能急。最後,查到莫茗的具體位置,她一定不能活著,她絕對比李菱悅更加難對付。”
陳冬點點頭:“嗯,我去安排,老師。老師,我有個想法,您看如何?”
“說。”
“莫茗如真的手段如此高,何不如讓她去對付劉志新。”
“太晚了,她現在,不敢來京都的。”
“老師,算計人,不需要到哪裡才能算計的,不如,我們透露點什麼給隋家知道,然後……”
穆天楊摸著光滑的腦門:“不行,劉志新跟我是場上的競爭對手,可關起門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劉志新只能是私人問題導致的落馬,否則肯定要牽扯到我。”
“是我考慮不周了。”
“沒事,你閱歷尚淺,以後好好多看多學,還是很有潛力的。”穆天楊拍了拍陳冬的肩膀:“去吧!”
“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