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莫茗你這麼牛啊,抓人犯法的,你知道嘛,你這說抓人就抓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跟吃飯一樣簡單,我還以為你要用錢買訊息呢,沒想到你這麼……”姚慶安看著莫茗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思考了一下另外一個比較好的詞語:“雷厲風行。”
莫茗懶得搭理他:傷害了阿意,還想要我送錢給他,想多了。
她讓慕容清俊帶走姚慶安。
等他們離開後,莫茗給慕容清俊發訊息,讓他把姚慶安抓起來,沒收掉他的通訊用品。
慕容清俊看到訊息,不做他想,帶著姚慶安穿過一條偏僻的巷子,直接一個手刀,就敲暈了他。
姚慶安:作孽啊!
莫茗這邊,她咬牙忍受腿上的酸脹痛,搬離了這家酒店,換到別的地方住去。
沒辦法,她現在不能相信任何人,如果一步錯,可能步步錯,她錯不起,一旦錯,可能就是她的不小心導致隋意真正的面臨牢獄之災。
她能力太弱小,太卑微,她無法掌控別人的想法,姚慶安或許真的是想幫他們,也或許另有圖謀。
她無法猜到。
所以必須極端,要果斷一些。
如果她真的錯了,她以後會好好彌補回來。
莫茗到了新的酒店,位置在海瓊酒店斜對面。
酒店設施齊全,是熱帶風格的情趣房,靠窗位置還有小型浴缸。
莫茗搬了椅子坐到窗邊,看斜對面的海瓊酒店一進一出的情況。
天漸漸黑了下來,窗外靡彩喧鬧,窗內,靜謐萬分。
莫茗不想錯過任何一點線索。
她連吃飯都是眼睛盯著海瓊酒店。
偶爾看見恩愛的情侶相擁而過,她也會失神想起隋意,然後馬上回神,接著盯緊了。
晚上九點左右,海瓊酒店門口來了一輛粉色的瑪莎,車內下來一名穿著黑色旗袍的女人,她圍著一件貂皮披肩,窗外飄起了雪花,女人開心的轉身走出海瓊酒店簷下,伸出一隻如玉般白潤的手,指甲上塗著鮮豔的蔻丹,接住幾片飄雪。
程興盛親自出門迎接她,兩人在雪下,聊了一會兒,才進了酒店。
莫茗看著那個女人,想了好久,才記起:“蔣夫人。”
慕容清俊告訴她:隋老爺子傳來資訊,隋意進南山監獄是因為蔣夫人去探望他,蔣夫人被隋意打暈了才被送去了南山監獄暫時關押。
蔣夫人,認識程興盛。
莫茗越發相信,程興盛就是幕後主謀。
蔣夫人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多分才離開的,隨後程興盛也離開了海瓊酒店。
他們要是沒一腿,就是在商討怎麼對付隋家。
莫茗查了下資料,她腿實在疼痛難耐,泡了個澡舒緩一下。
泡著泡著,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裡,隋意一身是血的站在雪地裡,目光斐然的看著她,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沒說出來,然後一口血吐在潔白的雪地裡,瞬間把整片白茫茫的世界染成了紅色。
他,伸出左手,想要拉她,她伸出手想過去,握住他的手,可不論她怎麼跑也跑不到他身邊。
他,直直的倒在血地裡,戴著戒指的左手直直的保持著向她伸出的姿勢,而她,不管如何吶喊,呼喊,奔跑,都無法到達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