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凱剛好被推出診療室,住進了病房。
史蒂夫也受了傷,鑒於他現在不想看見凱,因此他去了另外一層樓的急診室。
米歇爾看著凱被推入病房後站在門外等待克裡斯。
克裡斯和李牧遙趕到後,米歇爾並沒有讓他們進入病房,而是先在門外攔住了克裡斯。
“凱的情況如何了,”克裡斯問道。
米歇爾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被打斷了兩根肋骨,腿給被摔斷了。”
慘不忍睹。
克裡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怎麼回事?”
好好地怎麼兩個人打起來了呢?
米歇爾搖了搖頭,說:“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史蒂夫和凱都不肯說,我估計凱的心思怕是被史蒂夫知道了,只是即使知道了也不至於大費周章,被揍得這麼慘。而且史蒂夫也不是這樣的人。”
怕是其中還有周折。
李牧遙雙手插在口袋裡,她說:“先進去看看凱吧。”
米歇爾和克裡斯還有李牧遙都進入到了病房中,原本敞亮的病房頓時顯得擁擠起來,李牧遙看了看凱臉上的傷痕和淤青,看來史蒂夫一點也沒有留情面。
顯然凱和米歇爾還有克裡斯有話要說,因此李牧遙退出了病房,上了樓去找史蒂夫。
李牧遙和史蒂夫還算熟諳,畢竟史蒂夫一直都有教李牧遙自由搏擊。
李牧遙上了樓便看見史蒂夫低垂著連坐在醫院的走廊上,一語不發,面色陰鬱。
李牧遙暫時沒有向前,而是在樓梯口的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罐咖啡。
“喏,給你,”李牧遙把手裡的咖啡遞給史蒂夫,史蒂夫接過後說了聲謝謝,拉開了易拉罐便喝了起來。
咖啡的苦澀和冰冷順著喉嚨流進了胃中,也刺激大腦讓自己清醒一些。
“怎麼了,”李牧遙關心的問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一說。”
史蒂夫先是良久的沉默,手中的易拉罐被他無意識的捏扁了,李牧遙發現他情緒不對,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嘿,你還好嗎。”
史蒂夫這才反應過來。他松開了拳頭,空扁了的易拉罐應聲而落。
“對不起,”史蒂夫雙手抱頭,懊惱的說道。
李牧遙坐在他邊上,並沒有給他太多壓力,只是安靜的坐著,也不說話。
過了良久,史蒂夫才出聲說道:“也許我應該預約一個心理醫師。”
李牧遙能猜出個大概,她啟唇說道:“是戰後心理綜合症嗎?”
戰後心理綜合症,屬於創傷後應激障礙的一種,是在戰爭裡遭遇了嚴重的威脅生命的打擊後遺留下來的症狀。
史蒂夫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我有時候沒辦法控制自己,會不自覺的想到……想到……”他非常困難的回憶著自己過激表現時候的記憶,但是李牧遙立刻出聲阻止了。
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讓史蒂夫強行回憶自己的戰爭創傷,只會加重他心中的暴戾。
她安慰道:“也許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了。”她認識紐約很有名的心理醫生,因此可以推薦給史蒂夫,“我認識很好的心理醫師,有空你可以去看一看。”她從手提袋中拿出名片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