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倫,凱還有史蒂夫早已經等在山腳下,他們見到克裡斯與李牧遙後,凱吹了一記口哨,說:“老大,厲害哦。”
他一語雙關。不但誇贊了克裡斯那發神準的子彈,還誇贊了克裡斯終於拿下了冰山美人。
克裡斯舔了舔唇角,意猶未盡的說:“過獎了。”
但是臉上得意的色彩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李牧遙有些羞澀,她摘下手套,伸手捏了一下克裡斯腰側精壯的肌肉。克裡斯知道李牧遙有著亞洲人的羞澀,便不再過多的調笑。
史蒂夫開口說:“怕不是意外。”
這一切彷彿就像是有人精心策劃過的一般,從出現的棕熊到放槍之後出現的雪崩,巧合太多讓人不由的反過來揣測。
“可能是克萊德那邊安排的。”
克裡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便已經有了主意。
他說:“雪崩掩蓋了所有人為的痕跡。但是,”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語氣危險的說:“我一定會送給克萊德一份大禮。”
“拜倫,帶人去查一查今天晚上出動的獵人,黑熊不會這麼容易便被引來,肯定是獵人設計了全套引誘來的。”克裡斯吩咐說道。
拜倫知道今天晚上看來是一個不眠的夜晚了,他拿出手機叫了雪地車前來接駁。
克裡斯接著說:“我懷疑房子中出了內鬼。滑雪的事情我們下午才預定好,一定是屋內有人通風報信。”他停頓了下,說:“凱,去查查最近新僱傭的度假村人的名單,我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我的眼皮子下面給摩門那邊遞訊息。”
凱接了令後便和拜倫一起上了雪地車趕回度假村。
史蒂夫一直跟緊在克裡斯的身邊,他擔心摩門的人會夜襲。
克裡斯安慰他,說:“放心吧,克萊德還沒有那麼大膽。看來我們提前放出的訊息讓他感到恐慌了。”說著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絲絲的嗜血,“既然魚兒開始死死的咬住了誘餌,作為捕魚人,我們不得不牽起釣魚竿了。”
李牧遙有些弄不明白,她也懶得弄明白,她知道克裡斯處理這些事情有自己的方法,因此她也不做太多的幹涉。
克裡斯知道經歷了這次事情,李牧遙已經感到非常疲憊。他牽著她的手上了雪地車,他輕聲的哄著她,說:“遙,我們先回去。晚上泡個熱水澡之後早點睡,外面發生任何的聲響都不要出來,好嗎?”
李牧遙有些擔心,她說:“注意安全,好嗎?”她心下估計克裡斯大約是要連夜抓出內鬼。
克裡斯在她耳畔親了親,示意她不用擔心。
到了房子之後克裡斯把她送回房間,臨走前,他問她:“槍都隨身帶著了嗎?”
李牧遙乖順的點了點頭,克裡斯很滿意,他提醒她:“睡覺的時候記得把槍放在枕頭下面。”
他今日挪不開手陪伴著他,但是他特地留了人在她的門口看著。他不容許有任何意外在她身上發生。
李牧遙在克裡斯走後脫下了笨重的滑雪服,她走近浴室在浴缸中放了熱水,朝著浴缸中放了一顆浴球,氤氳著熱氣的衛生間讓人感到舒適,李牧遙走進去後好好的泡了一泡,洗去了身上的疲憊。
房間的隔音非常的好,沒有任何的動靜與聲音,李牧遙因為晚上的驚嚇而格外的疲憊,熱水澡舒緩了她的情緒,她吹幹了長發後掀開白色的被窩,帶上眼罩和耳塞後便沉沉的睡去。
克裡斯並沒有急著處理這件事,他先回了在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換下了黑色的滑雪服,穿上了黑色絲綢的睡衣,屋內非常的暖和,只穿一件薄薄的睡衣也不會覺得寒冷。
他腳上穿著非常暖和的深灰色拖鞋,腳面與鞋子裡柔軟的羊羔毛接觸著,非常舒適。他拿起櫃子裡陳列的一支雪茄,開啟複古的火柴盒,劃開火柴點燃雪茄,尼古丁使他的腦子感到清醒,有利於他靜下心來整理這一天所發生的種種。
直到屋外有人敲門後,他才從思緒中抽出身來。
拜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他說:“有訊息了。”
克裡斯伸手熄滅了手中的雪茄,開啟窗戶讓冷風灌進房間中,他在窗邊整理了下衣物,之後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拜倫和隨行人員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後,大廳的燈火通明,落地窗折射出廳堂中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黑色的鋼琴低調優雅,簡直就是一個絕佳的舉辦宴會的場所。
克裡斯落座在深棕色的沙發中,沙發下鋪滿了白色的地毯,他隨意的踢開拖鞋,讓腳掌踩踏在地毯之上。
“是誰,”他質問道。
拜倫示意了一個眼神,身穿黑色西服的保全便把人帶到了大廳中。
是那個前來敲門的女傭。
她顫抖著跪在克裡斯的面前,被查出來後,她一直處於膽戰心驚的狀態,她覺得自己即將被眼前這個穿著黑色睡衣的男人審判,她害怕,她恐慌,她不知所措,而這一切,都被克裡斯看在眼中。
克裡斯看到地上的女傭,眼神波瀾不驚。他並不在意這個人是管家還是女傭還是打掃花園的園丁,因為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
他十指觸碰,語氣平和:“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