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將來人請進來,來人這次是個年輕書生的樣子,南宮明月一臉的警覺,程頤和南宮明月都想不明白,這種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地方,千面鬼煞到底是怎麼找來的。千面鬼煞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多少惡意,還帶了兩壇上等花雕。南宮明月切了一些薑絲,將花雕熱好。三個人帶著毛毛,只閒話家常。
論魔道與正道。千面鬼煞雖然是敵人,也確實狠狠利用過程頤,但是程頤也從他那得到過不少好處。算是相互利用。或者說,也能算是朋友,普通的朋友,大抵,還不如這樣。酒過飯飽,千面鬼煞拿出一個魂器老鼠,裡面已經沒有魂。南宮明月不願讓毛毛接觸到這些血腥事,帶著他出。
去散步。千面鬼煞給程頤的老鼠,當然就是囚禁血隱的魂器鼠。程頤覺得心頭有些疲憊,這個血隱自己已經殺過好幾次,想起來都覺的煩。程頤淡淡的說:“他又復活了?”“當然,魔道九鬼,不生不滅,想殺死可沒那麼容易。”“如果,我已經找到殺死的方法了呢?”千面鬼煞輕笑,對程頤的話十分。
的不屑。對程頤說:“連我自己都找不到殺死自己的方法,你又怎麼可能找到。”程頤無心去爭辯,他還不想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千面鬼煞——笑話,這可是敵人。千面鬼煞說:“不過你放心,瘋九郎還在失蹤,血隱回來也是個廢物。”程頤也不知道瘋九郎在哪裡,但是從千面鬼煞的話中,程頤是聽出。
來需要魔道九鬼齊聚,他們才能完成某個大事。程頤說:“痴婆婆在我這,就算你找到瘋九郎也湊不齊吧。”“所以我來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拿回痴婆婆程頤將魂力散發,無形的威脅,對千面鬼煞施加壓力。千面鬼煞不在乎程頤的小動作,嘿嘿的笑了兩聲,對程頤說:“別誤會,我是來和你做交易。”“交易?”程頤大聲的嘲笑說:“端陽馬上就要到了,你拿什麼來和我交易,我才會讓魔道九鬼完成殺。
手鐧?”程頤現在家人都安頓好,魂器,刀劍都磨礪,實在想不出千面鬼煞還有什麼可以來交易的。千面鬼煞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精緻木盒,木盒古香古色,裡面散發一股詭異的魂力。千面鬼煞將木盒開啟,程頤初看,不覺的有什麼,再看,覺得有些詭異,第三次看的時候,只覺得臉色大變。
指著木盒中的珠子,說不出話來。珠子黯然,但是從中散發的魂力,程頤只覺得劍霜寒的樣子就在眼前,這裡面有的不單純是劍霜寒的魂力。“沒錯,裡面就是劍霜寒的靈魂,怎麼樣,有興趣交易嗎?”程頤手微抖,回想起劍霜寒教自己練劍,教自己功法,幾次幫助自己,甚至在變成傀儡前。
還在假鎮魂塔砍出裂隙的種種。雖然大戰在即,可是程頤明白,自己絕不能放任劍霜寒不管。如果對自己大恩的人,程頤都能放著不管,只顧自私,那自己和魔道又有什麼區別。程頤明白,自己這個交易非做不可。程頤拿出困住痴婆婆的珠子,放在桌子上,不生不滅,可不代表困不住。“好,我無話可說。換吧。”千面鬼煞卻遲遲麼有交換,反而對程頤說:“你真要換?到時候與我為敵的時候,你可就不是我。
的對手。”程頤豪氣的說:“怕什麼,當我踏平玉山,將魔道全剷除的時候,你會明白,你所做的,不過都是徒勞!”千面鬼煞沒有多說,將劍霜寒的靈魂留下,帶著痴婆婆離開,南宮明月急忙過來,圍著劍霜寒的珠子,卻看不出任何異常。南宮明月忙問:“現在該怎麼辦程頤說:“劍霜寒自己說過。
永生對他來說只是折磨,他求死已經很多年,現在正是機會。”“可是魔道九鬼不生不滅,怎麼能殺得死他?”程頤看著珠子,炎鳳之力湧入珠子,珠子散發淡淡的光華。程頤不忍心的說:“劍霜寒除外,他確實能被殺死。”南宮明月更糊塗了,程頤衝著南宮明月笑了笑說:“我已經找到殺死魔道九鬼的方法,只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東西,而殺死。
劍霜寒的東西,就在他自己的體內。”南宮明月更是不解,程頤卻不肯解釋,而是將炎鳳之力注入在珠子,自己的魂力也一起注入。珠子很快就融化,一股魂力散發,一個虛幻的影子出現。南宮明月有些緊張,抓著程頤的手臂,手指捏得緊緊的,問程頤:“這就是劍霜寒的靈魂?”程頤想了想覺。
得這樣解釋靈魂,也沒錯。程頤對南宮明月說:“我把珠子毀了,等於是徹底殺了他,劍霜寒一直想和你說話,也算是了了他最後的心願。”“想和我說話?”南宮明月更加不明白,更加想不通。劍霜寒的意識已經慢慢恢復,看到程頤,笑這說:“我就知道那個塔困不住你。”程頤滿是感激的說:“多虧。
你最後的一劍,不然就麻煩大了。”程頤遲疑一下,終於下定決心,對劍霜寒說:“我能撐住半個時辰,然後你恐怕……”魂飛魄散,程頤這話有些說不出口,但是劍霜寒毫不在意的說:“死?你真的要把握嗎?”程頤說:“是的,不死不滅,那是因為你們九個分離出了心魔,而你,你將心魔重合在自身,所以你是能殺死的。”程頤在修煉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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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發現了心魔,也發現了其中的秘密。炎鳳的力量對導致產生心魔,分離出心魔就是一個不完整的靈魂,不完成的部分,炎鳳會用生命力去填充。不死不滅的不是魔道九鬼,而是炎鳳的生劍霜寒徹底消失,留在玉山的不過是一個傀儡,對那個傀儡,程頤也不會再有一丁點心軟。作為御師門的祖師,對自己的後人和傳人,劍霜寒盡到了自己的責。
任特別是看到毛毛,這個弱小而充滿希望的小生命,劍霜寒帶著滿足離去。南宮明月心中有所觸動,但沒有表現出來,開始忙前忙後。程頤帶著毛毛,將珠子溶化,建了一個空墓,刻上“御師門祖師劍霜寒之墓”。南宮明月見程頤回來,結果毛毛問:“那其它人怎麼辦?”南宮明月問的是魔道九。
鬼的其它人,其它人的心魔可是被放逐,完全不知道可以去哪裡找。“殺不死,但可以困住,相信我,我有辦法。”南宮明月用力的點點頭,對自己的相公很相信,但這只是單純的相信程頤,與事實無關。暴風雨來臨前是什麼?暴風雨。
來臨前總是風平浪靜。連程頤自己也沒想到,這一段時間會如此的平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平和的就像在山間小院,就像小時候在姨娘身邊,什麼不會發生一樣。端陽,又稱端午,仲夏開始之時,也是生靈開始活躍之刻,從這一天開始,生靈開始進入一年中最殘酷競爭的時期。毒蟲,冷蛇,病獸,都將各顯神通,生命為了繁衍,為了生存,都將拼盡全力的開始。程頤帶著蒼穹劍,炎鳳和心魔。
各自佔據一個手臂,炎鳳在自己體內,其它小魂器,程頤是一個也沒帶。要對付的是魔道九鬼,這些東西有能有多少用處。程頤展開自己做的便條,突然才發現,自己竟然鬼的名字都說不全。其中幾個老魔甚至連面都沒露過。程頤苦笑,不知道自己魯莽的向整個江湖宣告,端陽對魔道九鬼進行。
挑戰到底是對,還是不是對。程頤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所有人都知道程頤要上玉山,如果程頤不去,那將再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再也凝聚不起對抗魔道的力量。南宮明月拉過程頤,替他把衣服理順,後退兩步,皺著眉,總覺的不滿意。程頤大笑說:“明月,我可是去打架,又不是去相親打。
扮這麼好做什麼?”南宮明月嘟著嘴說:“你可是萬仙盟盟主哎,沒準,你拿下玉山之後,整個天下都要稱呼你一聲總盟主。”程頤哈哈大笑,這當然只是玩笑話,南宮明月也是在家中才這樣說,否則不知道會誕生多少個邱大元。當年萬仙盟首任盟主,可是憑著蒼穹劍震懾天下,這才敢稱萬仙盟。
盟主,程頤要是來個總盟主,那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出來阻礙。程頤獨自一人上路,他可不願意毛毛跟著自己受苦,程頤心裡很清楚,這一路兇險,自身都難保,怎麼可能照顧得了毛毛。而且,魔道,可不會講什麼道義,能用妻兒威脅,覺不會放過個機會。前進的路很遙遠,程頤騎著炎鳳,直接落到小桑鎮,玉山整個壓在小桑鎮,程頤決定從這裡還。
是一步一步走上去。小桑鎮空蕩蕩的,或許是在魔道統治下荒廢,或者是知道端陽大戰,提前逃走,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小鎮,讓程頤很難受。就像死去的小鎮,沒有一絲的生氣。程頤慢慢的走過小桑鎮,程頤第一次上玉山的時候,就是從這裡開始,也是在這裡,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孃白頭聖姑,也是第一次見到安陽長老。一轉眼,小鎮還是小鎮人。
卻早已不是。通往玉山的小路是新修建,原來的天地橋就在程頤的手中。天天踩踏的天地橋,結果是尋找萬年的蒼穹劍,真是誰都到的事。程頤剛剛踏上玉山,當即被嚇了一跳。整個玉山一聲整齊的高喝:“歡迎程頤盟主!”整整齊齊,玉山上下無不驚聲,浩浩蕩蕩的,是無數層層重疊的回聲。接著到處旌旗招展,各路魔道弟子舉起旗幟,交錯。
奔跑,似乎在佈下什麼大鎮。原本來冷清的玉山,這一刻竟然整齊密佈著魔道弟子,程頤都開始懷疑,玉山上的樹是不是都沒有魔道弟子多。而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顯得有些蒼白。殺刀聆才在一個水缸大小的八卦盤上,從半山飛下,直直停在程頤的面前,懸浮在空中。殺刀聆說:“你一個人來的?”“我一個人。”“你一個人要挑戰整個魔道?”程頤抬起頭,看著殺刀聆,冷冷的說:“我要殺的只有魔道九鬼。
其它人還不配我動手。”殺刀聆開懷大笑,陰狠的看著程頤說:“你可真狂妄!”整個玉山的魔道弟子齊聲大吼:“狂妄!”“狂妄!”“狂妄!”……程頤拔出蒼穹劍,壓入大量的魂力,朝天一舉,一柄比玉山還大的虛劍出現,蒼穹劍的威懾直面整個玉山。滿山的大吼瞬間無聲,被這無比強大的虛劍震懾得不敢說話。整個玉山安靜下來,只有一直孤雁徐徐。
飛起,扇著翅膀,繞過虛劍,緩緩飛向遠方。程頤將虛劍消除,這種華而不實的招式,程頤“為什麼?”程頤不解,一群無用的魔道弟子而已,他們還能翻天?殺刀聆冷冷的說:“你上玉山的時間早就昭告天下,可是,除了你,還有誰?”程頤回頭,看著空蕩蕩的小桑鎮,和同樣空蕩蕩的身後,頓時明白殺刀聆的意思。這不是單單的程頤和魔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