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百無忘的耳中。百無忘回過神來,看著在對面坐下的古月泊,有些驚訝。“古老,您怎麼會在這裡?您怎麼知道是我?”
古月泊笑笑,倒是不客氣,拿過燒雞和酒就開始吃了起來。
“這家酒樓,是三年前新建起來的,你知道為什麼會取名叫將進酒嗎?”百無忘搖了搖頭。“將進酒是請飲酒的意思,而又有將軍的將字,也就代表著這是對曾經的開國大將軍的另外一種紀念方式,你可知道這些來吃酒的人大多數都是些什麼人嗎?”百無忘再次搖了搖頭。
“他們,大多數都是些白風揚生前作為大將軍,給了他們恩情的人,有的是他存活的舊部下,有的是舊部下的家人,也有的是因為你父親救了他們的命,你應該會注意到,在地面上,有縱橫交錯的縫隙,而你仔細看這張桌子上有什麼不同。”
百無忘這才仔細觀察他身前這張精美的桌子,桌面上實際分為兩層,第一層上面鏤空著紋路,仔細一看,發現是祭奠人死去後的祭旗上面的花紋,而第二層在其下,不是平的,而是呈現一種漏斗的形態,很緩和,中間有一個小孔,孔直直對著地面上的裂縫中。古月泊再指了指周圍:“你看到沒有,他們的第一杯酒,都是祭奠你父親的。”
果然,那些人把第一杯酒都倒在了桌上,而那些酒,便順著孔滴在下面的裂縫中。古月泊吃燒雞的動作停了下來,略微有一點感慨,還是接過酒壺,也倒了一杯酒,祭奠曾經的大將軍。“我知道你父親現在是閻王殿的白麵閻王,不過,如果他知道這些人還記得他的威名,想必作為閻王的他也會很感動。”
百無忘這是第一次喝酒,一杯酒下肚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酒,著實烈了一些。“你還不如那兩個婦人。”
古月泊嘲笑百無忘的酒量。百無忘似乎還想再體會體會那樣灼燒咽喉的感受,再次倒了一杯,一杯下肚,扯過一條雞腿,吃了起來。“這一次,你回來做什麼?”古月泊還是忍不住先問了。
百無忘此時已經吃完了一個雞腿,拍了拍手,回道:“想必古老你也知道了閻王殿和暗宇之間的事情。”古月泊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會問你來北城做什麼。”“老師,你真的不知?”古月泊笑了:“我身為七星殿天權殿的人,你認為我應該知道些什麼?
難道,你以為我這次來,是我自己的主意?”百無忘愣住了,思索一番,便知道古月泊這句話中的意思。古月泊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撕下一塊肌肉,就著酒細細品嚐著。百無忘:“我這一次來,只是為了看看曾經的將軍府,有許多年沒有見過了,有些懷念。”
“你也應該知道,當崑崙界現世,閻王殿公告世間,你父親白風揚的身份暴露,這座將軍府就必須拆。”百無忘用手指輕輕的點著桌面,緩緩搖頭:“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層。”
“好吧,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你來北城究竟是為了什麼?”百無忘這才注意到,酒樓之中人影少了許多,而且竟然不再準備迎接新的客人。百無忘輕輕皺了皺眉,看向古月泊,心想如果回答的不好,可能就走不出這家酒樓了。
“有句話叫父債子償,父仇同樣可可以子報、父冤同樣可以子查,古老,我這麼說你應該明白我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吧?”古月泊聽到百無忘的問題,臉上露出了笑意,大飲了一杯酒。“這就對了,那件事情,司皇他也覺得有蹊蹺,所以允許你查,除此之外的事情,如果你想在北城中做,那麼就會對你不客氣了,如果司皇對我曾經教過你符這件事情有點不滿意,那麼他也會讓我很不舒服的來親自了解你。”
百無忘冷笑道:“如果今天是司皇派你來的,說明他已經對你不滿意了,所以你才會讓我一定回答那個我們都心知肚明的問題。”“這就是司皇的心思,這兩年,他又重新鈉了一位妃子,而且已經有喜了,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古老,你對我說這個有什麼用?”古月泊連忙笑著搖了搖頭:“沒用,對你哪裡有用?”百無忘眉頭一揚,看向古月泊,發現對方的眼神很有意思,輕輕一笑。
不知不覺,酒樓從人聲鼎沸變成了如今的鴉雀無聲,百無忘自然知道這是古月泊搞的鬼。“古老,既然我都表明了我的來意了,這又是什麼意思?”百無忘指了指四方,店小二的身影都不知去了何處。古月泊笑笑:“不要誤會,我說什麼也是你的半個老師,我教了符給你,自然還是要考察考察你的符道退步了沒有。”
“在這裡?”“沒錯,在這裡。”古月泊用手指在酒杯中沾溼手指,然後圍繞桌子畫了一個口字。“不僅僅是在這家酒樓之中,更是在這張桌上。”百無忘更是不知這是何意。
“今天,我們就用各種字來比試吧,你想寫什麼字就寫什麼字,然後你把你想要控制的元素融入在字中就好。”百無忘嘴角一揚,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懼意。“開始?”古月泊問道。“古老,您先請。”風元素流動,整體的力量可能就是用盡氣力吹一口氣的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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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忘有些凝重,那個小小的一字,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是極為不易的。深深的撥出一口氣,也在桌面上寫了一個一字,但是卻引動的是火元素。為了成功引動火元素,百無忘故意在手指上沾了更多的酒,在寫字的時候也寫的很慢,以至於寫出來的不像字,更像是一灘酒跡。
古月泊眉毛一揚,也沒有說什麼,這不算是作弊,但是他知道他這句已經輸了。以酒為墨,而且整張桌面上籠罩的全是酒氣,被百無忘這些火元素一引,整張桌面上頓時燃燒起火焰,古月泊那字的酒很快便被燃燒完全,消失無蹤,而百無忘一字,足足多燃燒了兩息有餘。
“好一招釜底抽薪,以酒為墨也能夠劍走偏鋒,用出這等技巧,這些年,你的符道果真沒有退步,反而更加精妙了,是個好苗子。”“承蒙古老謬讚。”古月泊看著百無忘,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然後又沾酒在桌面上寫著,百無忘看起接連寫了很多筆,以為接下來很難對付,然而古月泊在寫完之後便起身起來。
“來了這麼久,我也該離開了,酒錢我已經給了。”古月泊身影快速消失在酒樓之中,留下百無忘靜靜的看著桌上的那兩個字——王軍。百無忘跟蹤下來,發現魏虎鑫並不是漫無目的的走著,而是在為什麼事情做準備。
魏虎鑫率先踏進了一家服裝店,由於這兩年司國大量裁軍,許多甲冑流落民間,成為了他們販賣的貨物,司皇對於這件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司皇覺得這並不是一件壞事。魏虎鑫購置了一整套甲冑,但是沒有穿在身上,而是叫店家包好,直接向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之後又走進了一家客棧之中,百無忘遙遙聽著魏虎鑫吩咐的聲音,得知他只是為了洗一個熱水澡,還叫來了一位理頭工,準備把頭髮理一下,順便把滿臉的鬍渣颳了。過了一個時辰,魏虎鑫這才重新出現在百無忘的視線之中。
一身甲冑,但是卻不是當初他身為副將的時候所穿,只是一位普通的小兵身穿的甲冑,但是穿在他的身上依舊能夠展現出當初的威風。“魏副將,你這是要做什麼?”
帶著滿腹的疑問,跟著魏虎鑫又走進了一家刀具店中,從店裡面買了一柄司國軍士常用的長劍。一身打扮後,魏虎鑫覺得還少了些什麼東西,仔細一想,“但是,北城中並沒有販賣馬匹的店啊……”突然,魏虎鑫眼前一亮,轉身向著清風大道上走去,那裡,有一座玉陽府,也是一位將軍的府邸。魏虎鑫一身戎裝來到玉陽府外,敲響了大門,沒過一會兒出來一位管家,看著魏虎鑫,顯然是認識魏虎鑫,但是由於什麼事情,管家有些為難。
“魏副將……”管家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在叫出魏副將後便被魏虎鑫阻止了:“李叔,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什麼魏副將了,只是一介平民,我知道你很為難,我只有一個要求,能不能借我一匹馬?”
這個時候,府內又傳出一個女聲:“李叔,是誰?”管家李叔連忙回道:“回小姐,是魏虎鑫,他前來借馬……”由於這裡是玉陽府,百無忘並不敢跟的太近,只能遙遙的看著,所以並不知道魏虎鑫這方的情況。司空夢嵐此時來到門口,看著一聲戎裝的魏虎鑫,有些驚訝:“魏叔叔,你不是被撤職了嗎?怎麼今天這身打扮?”
魏虎鑫笑笑沒有說話,但是卻是滿臉的苦澀。“魏叔叔,進來吧……”司空夢嵐有些不忍,側身把路讓了出來,但是魏虎鑫卻搖了搖頭:“大將軍府,非自家人員,平民禁止入內,這一點我還是能夠記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