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浪花不見,偌大的燕巢湖又恢復到了之前波瀾不驚的場景。
只有中年男子腳下的點點漣漪,似乎還在昭示著之前的景象,並非幻象而是真實的發生過。“吾趙家趙東海,老祖說了不願意以大欺小,只要打敗我,就有了約戰老祖的資格!”
趙東海腳踏湖面,環顧四周聲如洪雷般徐徐迴盪在燕巢湖四周,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聞言,不少人眼中都閃過無盡的失落,不辭辛苦的趕來,不就是為了目睹一下武道宗師的種種神通嗎?
現在倒好居然不出現了,只來了個趙東海,雖說這趙東海實力也十分的強大,但終究不是宗師,引不起他們多大的興趣。
“這麼多人齊聚,莫非你趙家老祖現個身都如此的艱難嗎?”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頓時激起大夥兒心中的怒火。
武道宗師雖然強大,可不要忘了,在這燕巢湖聚集的勢力,光是巴蜀省內就有十之一二,還有外省其他的勢力和武。
觸怒這麼多的勢力,別說你武道宗師,就是真正的世家,也要掂量掂量幾分,是否開罪得起。
面對群情激奮的人群,趙東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彷彿早就料到會是這般。
再度開口道:“宗師不可辱!只要打敗我趙東海,老祖就會現身,如果連我都打不敗,也自然沒有與老祖一戰的資格。”
眾人沉默不語,的確武道宗師那可是足以組建世家的存在,在武道界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這樣的強者,如果隨隨便便就現身與人戰鬥,那宗師威嚴何存?
“王小川我既然已現身,你還不現身嗎?”趙東海也不再與這些圍觀人群多費口舌,而是目光環顧四周,想要在人群之中將王小川找出來。
可惜他趙東海不是修仙者,無法動用神識,只能憑藉一雙肉眼,在人山人海的棧道,畫舫之中,想要找出一個人是何其艱難。
話音落下,依舊不見王小川的現身。趙東海眉頭微微一皺,在此開口道:“約戰我趙家老祖,怎麼現在又怯場不敢出現了嗎?”
王小川的一切資訊都被趙家所掌控,之所以老祖不現身,就是拿定這王小川絕對不是武道宗師,甚至半步宗師都不是,他出馬足矣。
然而不管趙東海如何的呼喊王小川,湧動的人群之中,遲遲不見有人出頭。
“聽見沒有,叫你出去迎戰,難道你畏懼了不成?”
見王小川遲遲不肯現身,劉詩雅就像是抓到了王小川的小辮子,認為自己扳回一局,面露嘲諷的說道。
就是劉玄通,也是遲疑的看著王小川。“畏懼?”
王小川一挑眉,淡淡的瞥了一眼劉詩雅,低頭看著窗軒外的湖面,不屑道:“他還不夠資格!”
“呵,不夠資格,王小川你真是會吹,趙東海可是距離武道宗師最近的人,是宗師之下最強的那一撥人,他不夠資格,你真當自己是宗師不成。”
劉詩雅氣得冷笑不已,認為這王小川不過是說大話,想要掩飾心中的畏懼而已。
“不是,但宗師也可屠之!”王小川依舊不為所動的淡然說道。
說完,王小川就閉上了雙眼,不再理睬,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爺爺您瞧見沒有,這王小川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宗師也可屠,你以為宗師是白菜,想收割就收割嗎?”劉詩雅徹底的情緒失控,被王小川最後一句話氣得夠嗆。
見過狂的,卻從未見過如此狂的,屠宗師,就是宗師也不敢說這句話,你王小川可也真敢想。
劉玄通的老臉亦是越發的陰沉,對王小川的好感越來越銳減。
沉默了片刻之後,劉玄通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說道:“王先生,我劉家有些私事要商議,還請你暫時迴避一下。”